因為她不能確定,這些東西會不會對蘇公子不利。
「我當時正在吃著飯,突然就感覺腦子一陣眩暈,等眩暈過後,我的手上仍拿著筷子,溫公子也如往常一樣對我笑。
但我總感覺很奇怪。那真的只是我的錯覺嗎?」
蘇淮安聞言對她笑了笑:「許是你太累了。你以往那個時候不都是在午睡麼。」
「真的嗎?我總感覺當時溫公子問了我什麼,只是我的錯覺?」
「或許因為你們當時本就在聊天,所以記串了。」
雙兒信了,鬆了口氣:「只是這樣啊。」
「嗯。不要多想了,回去休息吧。」
「那你呢?你還受著這麼嚴重的傷。」
「沒事,我當時留了心,只是看起來嚴重而已,其實沒什麼。回去休息吧,我也睡了。」
雙兒這才道:「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。」
「嗯。」
房門被輕輕帶上,蘇淮安等了一下,直到外面完全沒有動靜了,才掀開被子走下了床。
雙兒知道的,應該只有元河縣的事。
元河縣牽連到了秦玖。
溫醇問雙兒這些問題,大概率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。
雙兒知道的有限,他應該拿不到什麼實質性的證據。但仍舊是個麻煩,已經有人懷疑他了,離其他人懷疑他應該也不遠了。
得儘快找到秦玖。
澤祀一定覺得秦玖會為了躲避那些雲雀逃離檮杌地界,但蘇淮安很清楚,他一定不會。
他與蘇淮安一樣,沒有時間了。
原本就靈力就虧損嚴重,換命的儀式也被蘇淮安他們阻止,他現在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。
他一定也在找自己。
為此,他定然會留在離自己近一些的地方,在類似於元河縣這樣的交界地。
蘇淮安輕輕打開門,傷口仍在隱隱作痛,等傷口恢復了他的勝算會更大。
可他等不了了。
澤祀在他身上放了追蹤符,一旦等澤祀回來,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逃出去了。
他按照記憶往外走去,千羽還守在溫醇身邊,他要躲過其他看守並不困難。
不多時,他已避開了巡邏的守衛,來到了東門。
東門口的守衛是他所知防衛最弱的,但他們各個都是高手,以他現在的狀態要逃走根本不可能。
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。
這是澤祀給他的安神藥,之前雙兒給他熬藥的時候,他偷拿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