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封鎖是在,但東方各地掌事者仍需將各地事務呈給窮奇,每天進進出出的仍有些人。我已查清,只要有他的腰牌,就可以自由地出入。
你幫我拿到腰牌,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給聖女。」
「但他並不信任,又如何拿腰牌。」
「你從聖女那出來,他自然不信。但,你長著這張臉,一定有辦法的,對吧。」
......
千羽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往主屋走。
雖然尊上對外說禁食,不允許任何東西被送進來,但院子裡本身就有充足的食物。
在尊上派來的幾個看守中,還有一個廚師和一個醫師。
讓他過來,應該也只是為了讓他好好照顧蘇淮安。
看樣子尊上雖然生氣,但還是無法做到真那麼嚴厲的去懲罰蘇淮安。
千羽走到門邊,敲了敲門:「蘇淮安,我進去了。」
沒有回答,千羽嘆了口氣,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屋子不大,一張床幾乎就占據了所有空間。
蘇淮安就縮在床上。
雙兒的死對他的刺激很大,那天,他還未被帶到乾西院,就暈了過去。
院子裡的醫師連夜為他治療。
他的傷口撕扯嚴重,得將腐肉剪下重新縫合。
這幾天,他都昏迷著,反覆發燒,睡夢中總模模糊糊喊著雙兒的名字。
醒來後卻安靜得讓千羽害怕。
他不吃不喝,也不說話,就像一具行屍走肉,在等死。
千羽將粥放在一邊的桌子上,坐在床邊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還在發燒,但好歹比之前好了一點:「吃點東西吧,你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。」
蘇淮安沒有動靜,但千羽能感覺到他是醒著的。
千羽扶起他,讓他靠在自己肩上,舀起一勺粥,確保不燙了便餵給他。
結果當然餵不進去,千羽幾乎可以料到。
在蘇淮安醒了之後,千羽就嘗試著給他餵東西,他都沒有吃過。
他放下碗,道:「蘇淮安,雙兒已經死了。她不想連累你才自殺的,你這樣,叫她知道了,她得多難受啊。」
只有在聽到雙兒時,蘇淮安才能有一點反應,他蜷縮著,手抓著自己的胸口:「我知道的。但是我好疼,這裡好疼。」
千羽眼眶一紅,摟住了蘇淮安。
他在外面想了一肚子寬慰的話,但此刻卻一句都說不出口。他知道蘇淮安有多難過,也知道那些無關痛癢的話只會讓他更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