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疼了。
而這只是兩天而已。
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——快些擺脫這些痛苦,怎樣都行,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。
華音見他半天沒有說話,笑道:「還沒想好呢?沒關係,我時間很多。」
她說著就欲轉身。
「等一下!」
蘇淮安的聲音嘶啞,因為脖子上的傷口,只是說幾個字就痛苦地咳出了血來。
華音聞言笑了,轉身看著他:「想好了?」
「我......」
他咬著牙,那幾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不知為何,他剛剛突然想到了澤祀,想到了澤祀的話,想到了他還沒有完成的事。
他不甘心,不甘心就這麼去死。
華音盯著他:「你,如何?」
蘇淮安卻再沒有說一個字。
華音的眼眸閃出了寒光:「不錯,畢竟是窮奇養出來的人,一樣愚昧,固執。
蘇淮安,你現在失去了唯一的機會。」
她惱羞成怒地看著鐵架下的人:「父親可是已等得不耐煩了,現命我來傳令!若你們在玄靈元君回來之前還未將魔心逼出來,到時死的,就是你們!」
眾人聞言頓時嚇得面如土色,慌忙跪了一片:「公主,這魔心怎麼可能是說取就能取出來的!」
「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!」
「你們的生路,」華音看著蘇淮安,不懷好意地道,「在你們面前。」
眾人的眼眸一時間都轉向了蘇淮安。
他們深知華音公主不是說說而已,只是殺幾個手下,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,想要活命,只有捨命生剖魔心,亦或者,折磨蘇淮安。
他們拿起刑具,圍了過去。
蘇淮安驚慌地掙扎,想要逃。
「不要......不要......額啊啊啊!」
華音無視這裡的混亂,轉身離開。
她像是要甩掉滿身晦氣一般,甩了甩袖子,對手下道:「你在這看著,藥效過去了,就潑醒了繼續喂,讓他一直保持清醒。」
「是。」
......
千羽走到窗邊看著下面,正是晨間,早市相當熱鬧。
但這些卻並未讓他有絲毫的放鬆。
他將印光帶回了東方離尊上宅子入口最近的一個城鎮。
他現在是戴罪之身,沒辦法回去,只能由單凌進去,將發生的事一一通報,問問尊上,他們下一步該怎麼辦。
他們風塵僕僕地趕回來,原本三日的路程只行了不到兩日,但單凌回去的時間已超過了三日。
印光早就耐不住了,幾次想要只身前往檮杌的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