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玖他們經過兩夜的戰鬥,人已疲憊。
儘管秦玖有心阻攔,也還是被檮杌找到機會,沖了出去。
他慌忙要追上去,卻被龍簡攔住。
只能眼看著檮杌走遠。
檮杌匆匆而走,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。
他心裡已經將蘇淮安和窮奇罵了個遍,誓要將手裡的人質碎屍萬段,再抓到蘇淮安將他也折磨一番。
他的翅膀被澤祀打殘,硬生生走到宅中時,卻見一人已站在宅門口,仔細看去,竟是他幾天未見的時珩。
他心中大怒,正愁無處發泄,他偏送上門來。
「時珩,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!」
他說著便抬起刀砍去。
時珩卻無半分退意,檮杌正覺得奇怪,刀口卻正被一股力量擋開,他往後退了幾步。
再抬頭時,面前已多了一人。
他著一身玄色衣裳,墨色長髮高高束起,模樣冷淡,劍眉微挑:「檮杌上君的家事我自不該管,但弒子,多有不妥。」
檮杌看到他便收了刀:「你什麼時候來的?陸吾?」
「剛剛。來的路上正碰到了令郎。聽到了有關檮杌上君一些處理得不太妥當的事,所以想在將那魔物帶回前,先調查調查清楚。」
檮杌聞言看向了時珩,眼中的惱怒絲毫不加掩飾。
他當然知道陸吾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事,他只是不成想,自己這從未在意過的兒子,竟真敢給他惹這樣的麻煩。
「你莫不是真的只聽他的一面之詞,便要將我這裡調查一番?」
陸吾神色不動:「我還沒說是什麼事,但看來檮杌上君很清楚是什麼事。」
檮杌一噎:「我......總之我這裡什麼都沒有。但那魔物卻是實實在在被窮奇虜了去。他之前便將那魔物潛藏了八年,此番又將他虜去,他安的什麼心思,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。」
「窮奇上君既已將人藏了八年,短時間內應當不會再做什麼。但私自囚禁凡人,這事卻是犯了仙家的大忌。
還請檮杌上君先帶我去查明,若只是一個誤會,也好換檮杌上君一個清白。」
這話聽著實在熟悉,他們之前懷疑女魃被窮奇潛藏時,也屢次以此要挾,沒想到有一日,竟也輪到了自己。
他惡狠狠地瞪著時珩:「不過是小兒與為父之間出了些嫌隙,所以鬧出了這些事。你聽聽便罷了,莫不是,真的要聽信空口白牙的話,要來調查我麼?」
時珩聞言噗通一聲跪倒在陸吾面前:「檮杌上君為得到魔心,將淮安鎖在殿前,仍由他的手下折磨。
淮安在人界時的兄長,無方寺的首座印光,因擔憂其弟,隨著窮奇上君前大將軍千羽一同解救淮安,卻被檮杌上君制服,囚禁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