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,澤祀就在宅子裡休養。
他特別粘淮安,不管淮安走到哪,他都要跟著。
有時候蘇淮安早上見他還未醒,就會先去廚房喝藥吃飯。
他以為澤祀應該還會睡很久,但澤祀卻總在他剛喝完藥後,就跑了過來。
要他吃完飯回去陪他睡覺。
蘇淮安拗不過他,就跟著他回去。
澤祀睡覺的時候,他就躺在他身邊,玩他的頭髮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澤祀睡覺的時間變長了。
以前即使兩人晚上交合,澤祀第二天依然會起得很早,也沒有午睡的習慣。
但現在,澤祀不但起得比蘇淮安晚,還要再睡回籠覺,一直到正午才徹底清醒。
蘇淮安有些擔心,去問了師父,師父卻說這是正常的,因為澤祀要恢復傷口,需要更多的休息。
澤祀的傷口蘇淮安也輕易見過,確實瘮人。
可他也沒見著師父給澤祀準備些藥什麼的,就只是休息。
師父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,跟他說神受傷都是這樣,不靠外物,儘量靠自己的恢復能力,這樣才能恢復得好。
蘇淮安不懂這些,便信了。
這樣的日子過了好些天。
蘇淮安的眼睛也在日漸恢復,這些天天色陰沉,師父便讓他這些天摘下綢緞,趁著天陰,眼睛多適應一下。
蘇淮安照做。
這一天,他照例跟往常一樣,起床了就去吃飯。
澤祀還睡著,他沒打擾他,自己去洗漱。
但今天有些不一樣,一直等蘇淮安吃完了飯,澤祀都還沒有過來。
蘇淮安有些擔心,放下筷子就跑回了房間看他。
一進門,卻見澤祀呆呆地坐在床上,什麼都沒做,不知在想什麼。
蘇淮安這才放下心,上床爬到他身邊,親了親他的唇,對他一笑。
澤祀好像才看到他,原本木然的眼中有了光,下一刻,就一把抱住了他:「淮安。」
蘇淮安一驚,才發現他的心跳得好快,有些擔心的問:「怎麼了?」
澤祀搖了搖頭:「沒事,沒事。」
蘇淮安見著他不像沒事的樣子,但不管怎麼問,他就是不說,再問,他就轉移話題。
澤祀最了解他會被什麼樣的東西吸引,他很快,就被他帶得暫時忘卻了這件事。
「淮安,你的眼睛快養好了。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嗎?我帶你去見你娘親,好嗎?」
蘇淮安抿著唇,卻沒有立刻回答。
他真的想見娘親,想和她說話,即使她現在不認識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