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淮安搖搖頭:「我們,我們不說這個。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?我不要你沉睡。你說過會陪著我的。」
「淮安。我的沉睡與你沒有關係。是因為封印赤北消耗的力量太多才會如此。我是想,在我沉睡之前,將你安排好。」
一滴淚從蘇淮安的眼中滴下,他低下了頭,捂住了眼睛,卻仍是忍不住啜泣。
「我想過,我想過。我想過魔心的話會不會是真的。但是我沒用,我幫不了你。我相信你,我不多問,我想我即使幫不到你,也不要給你添麻煩......」
他說著已泣不成聲:「我沒用。我為什麼這麼沒用。」
澤祀心疼地將他抱在懷中:「淮安。淮安。你不是沒用,你善良,包容,給了我倚靠。只有你在身邊的時候,我才會安心,才會覺得,原來活著也不是那麼糟。
淮安。可以再信我一次嗎?我已嘗過了和你在一起的美好,自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捨棄與你在一起的機會。我會儘快醒過來。
淮安。我之前騙過你。但這一次,我一定不騙你。
最後相信我一次,好嗎?」
蘇淮安看著他,他知道自己只能相信澤祀,他太沒用,幫不上他。
......
當夜,蘇淮安看著澤祀在地上畫了符陣。
他與澤祀都坐在陣中,女魃和陸判站在兩邊。
澤祀將一個冰匣子交到了女魃手中。
女魃看到裡面的東西後有些不可思議:「這是......」
「秦玖的。」
女魃瞬間明白了,秦玖之前就被淮安的父親安排著同淮安換命格,他們之間,必然有很多相通之處。
澤祀將東西給了女魃,就回到了淮安身邊。
他伸出手,捂住了淮安的眼睛:「淮安,閉著眼睛,很快就好了。」
蘇淮安握住了他的手,看著他:「同心蓮是不是會讓你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?」
「淮安,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。」
「有沒有什麼辦法......」
「淮安。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。」
蘇淮安默然,他說的沒錯,若是魔心不除,他也會有危險,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。
他閉上了眼睛。
本以為自己會很疼,就跟之前秦玖餵他那些藥的時候一樣。
但此時,他卻沒有一點感覺。
身體輕飄飄的,就像被什麼東西拖了起來。
腦子有些困頓,只想睡一覺。
他好像真的睡了過去,
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清醒過來。
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,伸手按了按,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,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魔心,真的消解了嗎?
澤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,頭緩緩靠在他的肩上:「已經沒事了。淮安。你自由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