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安:「……」
夏安安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情緒非常豐富。
此時,滿眼的委屈,小嘴耷拉著,莫名可愛而喜感。
陸灼本不是喜歡玩笑之人。
此時,卻莫名起了捉弄她的心思。
他挑起一隻眉,說:「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,第一,跟我回去,做我的通房丫鬟。第二,把你賣給人牙子。到時候,你再落到哪裡去,就不好說了。」
夏安安咬唇:「……沒有第三嗎?」
陸灼:「沒有。」
夏安安:「陸五公子,剛剛蓁蓁姑娘說喜歡我,想要了我去!您讓我去她那裡吧!」
陸灼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:「夏安安,認清你的身份!你是我娘花二十兩銀子買來的!是我的私產!怎麼?你還想在這國公府里自由挑選主子?」
第9章 你的『信念』,從何而來?
夏安安眼淚突然滾掉下來:「我不是想自由挑選主子!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想做通房!你這不是霸王硬上弓麼?你是個讀書人!這樣,這樣……簡直是有辱斯文!」
都哭了?
還敢罵他?
看樣子,這丫頭是真不想跟他。
這個認知,突然讓陸灼很不爽。
他看著夏安安,語氣真正冷了下來:「讀書人?有辱斯文?誰告訴你,我是個『讀書』人?」
夏安安:「你不是狀元麼?難道你不是讀書人?你不僅是讀書人,還應該做天下讀書人的楷模!非禮勿言、非禮勿動!你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把我收房,還想強迫我,我……」
她說著說著就失了聲,定定看著陸灼舉到她面前的一塊腰牌。
那是塊象牙腰牌,上方銘雲紋,下方從左到右橫寫「衛」、「衣」、「錦」三字。
再往下則是:錦衣親軍所副千戶陸灼。
「錦、衣、衛?」夏安安眼睛越瞪越大,突然結巴起來,「這……這……奴婢聽說,您……您是本屆狀元郎來著?難道是訛傳?」
陸灼嘴角彎了彎,顯得有些壞:「本千戶只是閒來無事,順便考了個狀元而已。」
夏安安:「……」
夏安安:「……」
夏安安:「……」
您特麼是凡爾賽本賽麼?
陸灼慢條斯理將腰牌放回懷裡,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裡的恐懼,問:「你知道什麼叫錦衣衛?」
夏安安腦海里頓時蹦出各種酷刑的畫面。
烙鐵,老虎凳,血淋淋,反派殘忍大笑……
夏安安:「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。我……我失憶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