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恐懼,來自多年來一直糾纏她的噩夢。
夢裡的人,她不知道是誰,也看不清臉面。
會是誰呢?
夏家的?
還是別家的?
還有……陸灼竟說要娶她?
他真的喜歡她麼?
夏安安突然笑了一下,抱著被子,迷迷糊糊睡了。
……
第二天,陸灼要值守。
夏安安天沒亮爬起來,囫圇洗漱了,過去伺候著。
東籬和南山兩個人已經伺候他洗簌穿衣了。
廚房拿來了飯菜。
陸灼吃完飯就走,到門口的時候,就聽夏安安說了一句:「五哥兒慢走!」
語氣充滿著「終於走了!我要回去補覺」的如釋重負感。
陸灼伸手就給了她一個腦瓜崩。
夏安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。
「以後早上不用來了。」陸灼說,「來了也沒見你做點什麼,就一個接一個打呵欠,弄得我都犯困了!」
夏安安:「……」
陸灼嘴角彎了彎,斜了他一眼,走了。
夏安安:「……」
電著她了。
原來男人也是可以風情萬種的麼?
夏安安咽了一口唾沫。
……
陸灼這一走,卻沒回來。
一個護衛回來給國公爺傳信,說皇上派他去調查水賊,尋找趙含章的父親。
他即刻要帶著人出發,讓人他回來收拾幾件換洗衣服。
然後那護衛又回和光園來,跟夏安安說了,說沉船的地點在百里之外通往靈溪鎮的水道上,少則兩三日,多則四五日才能回來。
東籬今天正好回家去了不在府里,夏安安只好自己進屋去,拿了兩套里外的衣服,又拿了幾雙襪子,兩雙鞋子,一把雨傘,並毛巾、牙線牙鹽、香胰子等物。
然後吩咐廚房拿些乾糧、肉乾來。
最後想了想,又拿了一厚疊草紙,一併裝起來,交給了護衛。
……
西城門口,護衛把東西交給了陸灼。
陸灼一掂,挺沉的。
他皺眉:「誰收拾的包裹?」
外出辦公,一切從簡,帶幾件換洗衣服,還有金瘡藥和繃帶即可,東籬很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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