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叔看了幾位叔伯一眼,皺著眉頭,面色沉重地帶著陸灼和夏言宜走了。
含章身邊的丫頭雲兒也帶著夏安安出去。
不過,出去之後,陸灼就說讓他們在一處等著即可,於是蔡叔把他們帶到了距離靈堂不遠處的一處雅亭,吩咐人上了茶水糕點。
上次夏安安進來,不敢隨便亂看,這會邊走邊瞧,覺得頗為詫異。
這趙知府,是個外放多年的四品官,論家世官品,肯定是不如陸家夏家的,但是他家裡的陳設景觀,卻並不比陸家、夏家差多少。
隨隨便便擺在亭子腳跟的舊花盆,也是上好的官窯精品,一個盆,足夠付夏安安好幾年工資。
再看這府上的樹木,也有不少罕見又漂亮的樹種,亭台樓閣的用料,都是上好的。
可見,趙府著實是個有錢的人家。
「蔡叔,那邊什麼情況?」坐下後,夏言宜問。
蔡叔往那邊看了一眼,嘆了口氣,說:「我家老爺沒了,這個家,眼見著也要成別人的了!還能如何呢?」
夏言宜和陸灼都沒說話。
但夏安安不是很明白:「老爺沒了,含章還在呢!怎麼就成別人的了?」
蔡叔沒回答,搖搖頭說:「幾位,老奴實在是不放心那邊,你們自便,我過去看看。」
「去吧。」陸灼說。
蔡叔行禮,匆匆走了。
夏言宜很貼心地給夏安安解釋:「含章的外祖家,經營著國內排名前三的鏢局:廣盛鏢局。
她外祖白手起家,無親無故,就她母親一個孩子。
外祖過世後,鏢局就給了含章的母親,歸入了趙家。
如今趙知府也沒了,這廣盛鏢局……呵,恐怕不是含章一個孩子能護得住的。」
夏安安還是不解:「怎麼就護不住了?若是趙家的產業,族人分一杯羹也是正常。
但既然是她外祖家的產業,等於是她母親帶來的嫁妝,自然是要跟著含章走的。
難道,天子腳下,還有人敢強取豪奪?
更何況還有你們兩家關注著呢!」
夏言宜搖搖頭:「這世上的利益掠奪,絕大多數都是暗中進行的。明著來的,那是搶劫犯、土匪,都進了大獄了!」
夏安安:「暗搶……又是怎麼搶?」
陸灼接過話去,說:「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靈堂上站著的兩個男孩子?」
第166章 夏安安的奶媽
夏安安:「嗯,看到了。應該都是叔伯家的孩子吧?」
陸灼:「叔伯家的孩子,若只是為了過來守孝哭靈,這會該在吃飯睡午覺,為什麼出現在這種重要的場合?」
夏安安:「啊……對哈!為什麼呢?」
陸灼:「趙知府這種情況,未免他絕後,會從族中過繼一位給他延續香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