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,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白蓁蓁也該適可而止了。
沒想到她依然跪著不起,說:「多謝五奶奶!我還有一件事想求您。」
從白蓁蓁進來,夏安安就聞到了一股類似於劣質脂粉的味道,熏得她難受。
見她始終賴著不走,夏安安索性自己走了出去,吸了口新鮮空氣,方才感覺好些。
豈料白蓁蓁又追了出來,哭訴道:「五奶奶!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!這麼多年以來,我一直以為自己無父無母。如今我父親回來,您不知道我有多高興!可是這才幾天……嗚嗚嗚……」
她捂著臉哭訴,很可憐的樣子。
但夏安安一她身上的味兒,又難受起來,甚至頭暈了一下。
夏安安心裡突然警醒。
以白蓁蓁的身份,不至於連薰香也用不起吧?
她該不是熏了什麼藥來害她吧?
她朝狗屋的方向吹了一聲口哨,陸暖暖屁顛屁顛地跑過來,拿腦袋蹭她。
突然,它貌似發現了什麼,突然沖白蓁蓁叫喚起來。
很兇很有攻擊性的那種叫。
陸暖暖如今是一條三歲多的大狗了,沖人很兇地叫喚的時候,還是很嚇人的。
白蓁蓁嚇得花容失色,連連後退大喊:「夏安安你幹什麼!」
陸暖暖從來不會主動攻擊人,除非當它發現了危險。
例如上次中毒事件。
夏安安果斷下令:「來人!把白蓁蓁扣押,去請上次驗毒那位太醫來!」
……
那位太醫,最擅辨毒,解毒。
白蓁蓁的衣服上,熏了一種香,叫作:宮紅。
那是生於火山口的一種花,活血化瘀之效極強,是當地婦人常用的打胎藥。
用了宮紅,就沒有打不下來的胎。
白蓁蓁衣服上熏了那個味兒,然後又用味道強烈的脂粉掩蓋,兩者混在一起,就形成了夏安安聞到的「劣質脂粉」味兒。
還好她覺得不舒服就到外頭去了,若是忍著不適聞上半個時辰,孩子怕就沒了。
國公爺聽說了此事,氣得半死,直接讓人把白蓁蓁帶去園子裡,打三十板子,且讓眾人前去觀刑。
三十板子,看怎麼個打法,如果是按平時打罰下人的力度,她會被打死。
白蓁蓁眼淚鼻涕齊飛,死命地喊冤枉,說她根本不知道衣服上熏了什麼藥。
但是沒有人相信她。
眼看就要上刑,突然,肖媽媽撲上來,跪下說:「國公爺!她是被人害的!求國公爺明鑑!」
定國公面如關公,看向肖媽媽:「你有證據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