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天我就要去稟報皇上了。」陸灼說,「我可以有兩種說法。一種就照實說;一種就說,原本你跟他的通信只是朋友間的正常通信,最近你發現他老是跟你打聽軍中的事情,所以就告訴了我。」
陸璉一臉警惕:「為什麼?」
陸灼:「我有兩件事。如果你能做到,我就按照第二種說法跟皇上說。」
陸璉:「哪兩件事?」
陸灼:「第一,繼續跟朱暉通信,但是信的內容我來定。」
陸璉:「……第二件是什麼?」
陸灼:「若與把安安推下河,姑姑見死不救。安安回來後,她們為了掩蓋此事,數次想置她於死地。如今若與和姑姑都沒了,祖母心裡這個坎大概很難過去了。可是憑心而論,安安才是受害者吧?她根本不記得是誰把她推下河的,她也從來沒有過任何報復行為。」
陸璉:「你又突然說這個做什麼?不是要說第二件事嗎?」
陸灼看著他:「第二件事就是,你讓祖母消停下來,從此以後不再針對安安。」
陸璉:「就這麼簡單?」
陸灼:「也不算多簡單,你叫她搬回國公府來——當然,是心甘情願地回來,我會好好孝順她的。」
陸璉皺眉:「心甘情願?恐怕不容易……」
陸灼:「你這是犯了死罪。想要贖罪,哪來那麼容易?不過她向來疼你,只要你好好跟她說,她應該會聽你的。」
陸璉沒說話。
「明天吃完中午飯以後,我會進宮。」陸灼說,「進宮之前,我希望能見到祖母開開心心地回來。」
說完,陸灼起身走了。
……
陸璉回到府上,徑直去了林老夫人那裡。
林老夫人黑沉著臉,問他:「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?十幾個大男人,居然連一個夏安安都殺不了?」
陸璉:「祖母,他們說,她跑得特別快,一轉眼就不見了!」
林老夫人:「再找機會!」
陸璉:「還找什麼機會呀?人家都查到我們頭上來了!」
林老夫人:「查出來了?查出什麼了?」
陸璉:「趙姨娘招了,父親已經休了她。而且還把她送回了她老家,一輩子不許她再進京。」
林老夫人沉默片刻:「我是他娘!諒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!」
陸璉:「祖母……要不算了吧!」
林老夫人:「什麼算了?」
陸璉:「咱以後好好過日子,就別跟夏安安較勁了!何必要為了她,成天鋌而走險,傷了您和父親之間的母子情?她不值得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