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三姑娘回京以後也低調的很,從來不出席任何聚會,宛如透明人一般,比起她,虞家更出名的是二姑娘虞瑤,名滿盛京的才女。
如果進宮為後是件好事,怎麼著也輪不到虞甜才對,正因為是火坑,所以虞家才推了她出來。
虞甜眉頭輕輕蹙起,原著里並沒有虞太傅來拜訪這一情節,因為原主沒有活到這時候。
大家都以為暴君命不久矣,沖喜這招帶著明晃晃的惡意,雖針對的不是她,卻也把她拉下了水,甚至……還枉送了一條無辜的性命!
想起自己醒來時手裡握著的那把匕首,虞甜眯了眯眼。
皇宮什麼地方,怎麼會容許原主一個弱女子把這麼危險的玩意兒帶進來?這裡面定有人授意!
不管怎麼樣,她和虞家這梁子,算是結下了!
想利用她這顆棋子,也要看棋子願不願意!
第4章 三娘受委屈了
上位坐著的女子著了身月白宮裝,姿容清麗脫俗,只是面色卻略蒼白了些,沒什麼精氣神,眉眼也有些憔悴,那容貌便打了三分折扣。
她只是隨意地坐在那裡,周身卻隱約透著一股逼人的貴氣。
虞太傅懷疑自己看錯了,他那向來膽小怯弱的女兒,才兩日不見,怎會跟變了個人似的?
再一定睛,果然還是他那個女兒,他心裡鬆了口氣,卻覺得哪裡有些古怪。
屋子裡的人識趣地退下,虞太傅走到椅子前,掀了掀袍正打算坐下,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了!
自打他進門,他那三女兒就穩穩地坐在那裡,絲毫沒有要向他這個父親問安的意思!
虞太傅眉頭頓時一皺,嚴肅的臉威嚴頓顯。
虞甜緩緩放下茶盞,抬眼瞧他一眼,睫毛顫了顫,細聲細氣地道:「本該向父親問好的,只是……」她咳嗽了幾下,領口之下,觸目驚心的淤青若隱若現,在白嫩肌膚的對比下,愈發令人心驚。
「只是君臣有別,禮數不可亂,父親又是極重規矩之人,怎可因為三娘的私心壞了規矩,若是讓有心人知曉,難免在陛下跟前大做文章……」
那雙盈盈妙目瞧過來,清稜稜的擔憂,虞太傅這落到一半的屁股,無論如何是放不下去了。
他面色微僵片刻,壓下心口的鬱氣。重新站直了身子,神色鄭重道:「還是娘娘思慮周全。」
說罷,端端正正行了個禮。
「微臣參見皇后娘娘,娘娘萬福金安。」
虞甜瞧著他僵硬的脊背,唇角不著痕跡翹了下,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回神似的,連忙出聲,語氣惶恐:「父親快快請起,你我父女之間,何須多禮!」
虞太傅:「……」
拂月在一邊看著,眼睛驚訝地瞪圓,視線落在自家娘娘身上,隱約明白了什麼。
「父親快快請坐,拂月,還愣著做什麼,還不給老爺看茶?」
對上娘娘含著笑意的眼睛,拂月回過神來,連忙轉身去添茶。
虞太傅端詳著虞甜的神色,眼眸深了許,輕輕嘆了口氣:「三娘可是還怪為父?」
虞甜抬起眼睫和他對視,面露疑惑:「父親此話何意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