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嬤嬤嗤笑一聲:「想來咱們這位皇后娘娘,還沒有認清自己的地位,娘娘您身為長輩,教導一二也是應當的。」
「說的正是這個理。」太后神色頗有些愉悅,端起宮女倒好的茶,湊到唇邊喝了一口,語氣輕慢,「她父親尚且還要在哀家面前卑躬屈膝,她算個什麼東西?不知所謂的玩意兒,是該立立規矩了。」
主僕二人說的正興起,外頭傳來一聲唱喏——
「皇后娘娘駕到——!」
太后擱下茶盞,輕嗤一聲:「可算是來了。」
「娘娘請快些,莫要讓太后娘娘等急了。」在容嬤嬤木著一張臉,盯著殺氣騰騰的眼神第十八次重複這句話時,虞甜可算是踏進了乾清宮的門。
她抬眸環顧了一圈,沒有看見那個陰晴不定的大暴君,悄無聲息鬆了口氣。
上首正坐著一華服婦人,年過三十風韻猶存,不難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,然而面相卻稍顯刻薄,那雙丹鳳眼正挑剔地打量著她,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:「皇后倒是個規矩好的,與你二姐相去甚遠。」
虞甜聽出對方在嘲諷她沒規矩,但她不在意,跟沒事人似的揚起一張笑臉:「多謝母后誇讚,臣妾好生惶恐。」
說著惶恐,可她臉上卻沒有半分惶恐的意思。
太后面色一沉,一掌拍在案上:「放肆,你好大的膽子!」
虞甜詫異地揚眉,眨了眨眼睛:「母后這是什麼意思?臣妾做錯了什麼嗎?」
她生得漂亮,又帶著一股仙氣,這樣的小動作做起來倒也不嫌做作,反而添了一分清純無辜的氣質。
望著眼前這張面前漂亮的臉蛋,太后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升起,臉上的鎮靜再也維持不住,冷笑一聲:「你將睿兒推到池子裡,還敢來問哀家做錯了什麼?」
「原來母后說的是這個呀!」虞甜恍然大悟,嘴角提了提,慢悠悠自顧自的走到椅子邊坐下。
這般旁若無人的姿態,旁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。
容嬤嬤柳眉倒豎,一臉怒容:「皇后娘娘好生目中無人!太后娘娘讓您坐了嗎?!」
拂月眉眼一冷,語氣不善:「奴婢看嬤嬤才目中無人呢!我們家娘娘乃是中宮皇后,太后娘娘尚且還沒發話,什麼時候也輪到嬤嬤您一介奴婢來指責了?」
容嬤嬤也算是太后身邊的紅人,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不客氣地指著鼻子罵,登時氣的胸口起伏,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。
太后冷颼颼斜了眼拂月:「好好身邊的這位宮女倒是好沒規矩,依哀家看,該是好好教導一番才是。」
容嬤嬤聞言一臉蠢蠢欲動,虞甜斜了她一眼,慢條斯理出聲:「母后見諒,臣妾自小養在江南,難免小家子氣了些,比不得二姐姐,對身邊的人也疏於教導了些。不過拂月她也是護主心切,嬤嬤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,說話也不過過腦子,這要是讓旁人聽見了,少不得要偷偷議論母后您管教無方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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