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發白,猶疑著小心措辭:「微臣瞧著娘娘這症狀,倒像是不慎沾染了什麼髒東西。」
觀察著傅凜知的神色,太醫咬了咬牙,一鼓作氣。
「比如,催情香。」
太醫說完這話,心跳如擂鼓。
宮裡的手段翻來覆去無非這些,可催情香這東西,卻是明令禁止的。
無他,上一個敢這麼做的,墳頭草已經有幾丈高了。
那女子是被陛下下令生生剝了皮,還叫了後宮眾人前去觀刑,場面極其血腥。
一時之間,後宮人人自危,草木皆兵。
從那以後便沒人敢用這東西,那與找死無異!
皇后娘娘也不知是膽大包天,還是不慎被人算計……
無論是哪種,依著面前這位主的脾性,恐怕都不會好過。
可目前陛下的態度又有些撲朔迷離,按理說往常發生了這種事情,人這會兒估計已經沒氣了。
可皇后娘娘雖然情況不太好,卻還生龍活虎,還被一向有潔癖的陛下抱在懷裡……
太醫不敢細想下去。
傅凜知的神色並不意外,他眉頭微皺,嗓音發沉,「那她身上的疹子,又是怎麼回事?」
陛下第一時間並未大發雷霆,太醫有種意料之中的鬆了口氣,他腿抖得沒那麼厲害了,語氣也順暢了些:「娘娘應該是對這藥物過敏,之前許是還喝了些酒,兩者衝撞,這才起了紅疹。」
傅凜知第一時間抬頭看向李有福,眸光透著一絲戾氣。
李有福身子一個激靈,連忙跪下,舌頭都捋不直了,苦著一張臉:「娘娘之前是飲了些果酒,是奴才思慮不周,還請陛下降罪。」
可他也不知道娘娘攝入了催情香啊!
傅凜知不是個講道理的主,眉眼冷淡:「滾去領罰。」
李有福忙不迭謝恩,這已經是極大的恩典了。
連平日裡最受寵的大總管都被罰了,眾人忽然發現,這位皇后娘娘似乎不簡單。
氣氛有些緊繃,太醫小心吞咽著唾沫:「好在這香攝入不多,紅疹也不是難事,待臣開一副方子,娘娘喝了下去便能起效。只是……」
他眼神遲疑。
傅凜知眉頭微斂,眼神不耐:「有話直說。」
太醫:「只是這疹子起的時候身上會奇癢,須得有人看顧著娘娘,切勿抓撓,恐留下疤痕。」
身為女子,必然極為愛惜容貌,太醫才不得不多這一嘴。
這也是個細緻活兒,看顧的人興許這一晚上都不能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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