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子抹了把眼淚,哭得那叫一個慘:「午間乾清宮來了人,說殿下意欲謀害娘娘,將殿下抓緊了召獄!」
「什麼?!」虞甜還未反應過來,拂月先倒吸口冷氣。
召獄那是什麼地方?
一個成年男子進去都要拖一層皮!
殿下才那么小……
所有人的目光望過來,虞甜嘴角向下抿:「你說殿下意欲謀害本宮?」
「娘娘,殿下是無心的……」小六子哭得稀里嘩啦,將事情的起因經過交代了一番。
「殿下事先不知道裡面是什麼,只想讓娘娘不能侍寢,但絕無謀害娘娘的心思啊!」
虞甜神色複雜,聽上去,這小崽子倒像是被人算計了。
她有了計較,面容微冷:「你帶本宮親自走一趟。」
小六子喜極而泣,連忙磕了個頭。
召獄乃重地,等閒人不能進。
虞甜之前也有聽過這召獄的大名,所以得知傅凜知竟然把傅明禮一個小孩兒關到召獄時,心底也無不震驚。
這父子倆的關係,貌似比她想像中還要差?
門口守衛森嚴,虞甜等人不出意外被攔下。
虞甜從腰間取下令牌,拂月將令牌往前一遞,架勢十足:「大膽!誰給你的膽子,連皇后娘娘都敢攔?」
宮裡八卦傳的最快,這位皇后娘娘雖然地位微妙,可皇上的態度卻更微妙。
守衛猶豫片刻,終究還是不敢得罪她,放了行。
「皇后娘娘莫要讓卑職難做。」
虞甜溫溫柔柔一笑:「這是自然。」
夾道漆黑,撲面而來的陰冷讓人顫慄,時不時響起的慘叫聲更是讓人毛骨悚然。
拂月越往裡走,心裡越是不忿:「陛下也太……」
太不近人情了。
好歹是親兒子啊。
虞甜未做評價,守衛把她們待到一間牢房,就瞧見這一幕——
幾個侍衛把傅明禮摁在板凳上,正欲用刑。
饒是虞甜也驚了一驚,快步走上前:「住手!」
她走上前去,面容覆著一層寒意:「誰給你們的膽子,對太子殿下用私刑?!」
拂月上前推開兩個侍衛,關切地望著傅明禮:「殿下可有受傷?」
他整個人異常的沉默,看到虞甜也只是意外地瞧了她一眼,蔫蔫兒地垂下頭。
侍衛們弄清了虞甜的身份,連忙跪地行禮。
有人出聲解釋:「回娘娘,屬下不敢私自用刑,這是陛下的旨意。」
「陛下的旨意?」虞甜的目光在傅明禮身上繞了兩圈,慢悠悠道,「聖旨呢?」
「這……」侍衛們面面相覷。
「沒有聖旨,也算陛下的旨意?那若是有人假借著陛下的名義,假傳聖旨,你們也要照做?」
「屬下不敢!」侍衛們面色一驚,忙聲道。
虞甜眸光冷淡:「陛下臥病在床,太子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子嗣,若是出了什麼好歹,這責任你們擔待得起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