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光微怔,尚來不及捕捉這一瞬間的情緒。
「看夠了?」傅凜知瞧著她,面色波瀾不驚,眼神似是玩味。
虞甜倏地回神,耳根燙了燙,她極力維持面色平靜:「陛下若沒有別的吩咐,臣妾這就出去了。」
不知為何,總覺得再待下去會發生一些她不願看到的事。
「不急。」傅凜知似乎沒看出來她的侷促,懶洋洋闔上眸,「倒杯水來,朕渴了。」
虞甜眼睛微睜,眼神不敢置信:真把她當丫鬟使了?
她有心想撂擔子走人,然而沒那個膽。
憋著氣,扔下硬邦邦的「陛下稍等」,虞甜扭身出去給他倒水。
片刻功夫,她端著茶水回來,腳步踩的有些重,像刻意宣洩不滿似的。
「陛下,水來了。」
聽出她語氣中的隱忍,傅凜知挑了挑眉,緩慢睜開眼。
虞甜滿心都是怨念,不自在什麼的早就被她拋到腦後,動作也沒了一開始的顧忌。
乃至於,她沒看見前方的一攤水跡,毫無知覺踩了上去,然後,腳底一滑。
虞甜踉蹌著朝池子裡撲去的時候,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「噗通」一聲濺起的水花澆了傅凜知一臉,他閉了閉眼復又睜開,水滴從他深邃的眉眼緩緩滑落,他臉色陰沉地瞧著面前的人。
虞甜手腳並用在水裡撲騰著,落水突然,她不慎嗆了兩口,這會兒正臉紅脖子粗的撕心裂肺地咳著。
她腦子裡先後划過兩個念頭——
這他媽的可是傅凜知的洗澡水啊啊啊!!
等等……這狗男人不會覺得她是故意的吧?
她緩緩扭頭,對上傅凜知陰鬱的眉眼。
「呵。」
第41章 虞甜受傷
通常情況下來講,「呵」字表達的意思有很多。
但在傅凜知這裡,他只有一種意思。
嘲諷。
還是毫不委婉,簡單直白的嘲諷。
虞甜頭一次覺得,這個字的殺傷力是如此之大。
她抹了把臉上的水,神色淡定:「如果我說,我不是故意的。陛下信嗎?」
她這會兒渾身濕透,本就單薄的衣裳沾了水,濕漉漉貼在身上,顯露出姣好的身段。
她本人卻不自知,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眼巴巴望著他,狼狽又可憐。
傅凜知盯著她紅的滴血的耳尖,微眯眼笑了一聲,略一頷首:「不是故意的,只是不小心腳滑,剛好摔進來,是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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