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時候過來的?」冷不丁身後響起一道懶倦嗓音,她心下一驚,抬眸望去。
傅凜知不知何時過來的,玄色朝服襯得他面容如玉,輪廓深邃,更添幾分不近人情的冰冷,尤其那眼角眉梢還掛著未褪的冷戾。
他漆眸掠過來,漫不經心的,明明是坐著,卻給人一種睥睨蒼生的桀驁不馴。
虞甜能感覺到他情緒不佳,站起身來,眉眼一彎,唇角堆出柔軟笑意:「臣妾也才到沒多久,一進門便聽到陛下在訓人。」
她走到他身邊,溫軟的眉眼輕輕上挑,含了幾分狡黠,抓住他衣袖一角,語調幽幽地道:「陛下好兇呀。」
嗓音軟綿綿的,像是在撒嬌。
傅凜知目光下垂,落在她柔軟白嫩的指節上,定了兩秒,慢騰騰抬眼:「你膽子倒是愈發大了。」
他眉目間的冷戾褪去幾分,神色也微緩,依舊冷淡,卻沒有方才那般嚇人,虞甜鬆了口氣,推著他來到案前,語調輕快:「那也是陛下縱的。」
傅凜知眸光一深,扯了扯唇:「傷好了?這就出來作?」
虞甜有些不高興,將籃子推到他跟前,氣呼呼坐下:「陛下這是不樂意見到臣妾麼?」
她抿著唇,眉尖蹙著,別開臉不看他,腳尖無意識踢著地面,一副耍小性子的模樣。
這般嬌氣,還敢給他甩臉色?
刻薄的話滾到舌尖,咽了回去,傅凜知眉頭微皺,視線落到籃子裡,不動聲色轉題話題:「這是什麼?」
虞甜眼角餘光瞥著他,唇角小幅度翹了翹,不情不願吭聲:「鮮花餅。」
傅凜知臉色一言難盡,眼神複雜:「又是你做的?」
虞甜下意識道:「御膳房做的。」
等瞥見他鬆了口氣的模樣,她後知後覺過來,瞪圓了眼睛:「什麼叫又是我做的?陛下的意思是,臣妾做的東西很難吃麼?」
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幽怨,傅凜知默了片刻,違心道:「朕是怕你傷了手,養御膳房的人做什麼的?」
虞甜聽出他的言不由衷,癟了癟嘴。
嫌她做的難吃,之前還吃完了!
傅凜知不喜歡吃這些甜膩膩的東西,可瞧出她不高興,還是主動捻了一塊放進嘴裡。
虞甜眸光微動:「好吃麼?」
他猶豫片刻:「尚可。」
話音剛落就見她垮了臉。
「果然,陛下還是嫌棄臣妾……」
傅凜知眉心跳了跳,眼神警告:「適可而止。」
虞甜登時換了一副嘴臉,笑眯眯湊上去道:「陛下可覺得心裡沒那麼堵了?」
他望著她生動活潑的笑臉,指腹抵著她的眉心往後推,面無表情:「不,更堵了。」
虞甜撇撇嘴,口是心非。
她起身繞到他身後,指尖搭在他太陽穴上,身下的人微微一僵,她輕笑一聲:「臣妾按摩的功夫不錯,今日就便宜陛下了。」
袖中緊握成拳的手漸漸鬆開,傅凜知緩緩闔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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