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要瞧瞧,她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。
夜色下,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。
車裡,傅凜知斂目,冷淡捻動著腕間珠子,漫不經心想:
等逮到了人,他要怎麼懲罰她好呢?
*
虞甜莫名打了個噴嚏。
她矜持地掩住唇,眉頭微微蹙了起來。
大半夜的,哪個缺德的罵她呢?
眼珠一轉,旁邊的虞瑤神色關切湊上前來:「三妹妹怎麼了?夜裡風大,可要仔細些身子。」
虞甜也溫溫柔柔地笑:「沒什麼大礙,許是傷勢未愈,落了病根。」
她神色淡定地提起遇刺的事,虞瑤眉心跳了跳,抬眼對上她平靜的目光,心下暗自警惕。
傅珏自然也聽說了宮裡發生的事,神色頗有些複雜地望著虞甜,突然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:「娘娘對陛下倒是用情至深。」
這話怎麼聽都有股酸味。
他脫口而出聞便察覺到氣氛的凝滯,後知後覺有些不妥,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,他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地移開視線。
虞瑤傳來掌心微微刺痛,臉上的平和有些維持不住。
她的未婚夫當著她的面和另一個女人眉目傳情,把她的顏面置於何地?
更何況對象還是她看不上的虞甜。
她極力隱忍,這才好懸維持住面上的平靜。
傅明禮看熱鬧不嫌事大,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打量,慢悠悠地來了一句:「皇叔這話說的好像沒道理,她不對我父皇用情至深,難不成對你啊?」
「小孩兒不許亂插嘴!」虞甜抿唇輕笑,捏了捏傅明禮肉肉的臉蛋,後者不高興地撅起了嘴。
傅珏臉色難看,心裡生出一絲窒悶,他瞥了眼虞甜毫不在意的模樣,眼前突然浮現過很久以前的一幅畫面——
那時虞甜初到京城,還是他的未婚妻。
梨花樹下,她聽到聲音受驚地看過來,見到他的一霎那,眼眸微瞪,臉頰浮起紅霞,故作矜持地行了一禮。
「祁……祁王殿下。」
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,現在回想起這幅畫面,心中居然莫名有股酸澀流淌。
驚蟄眼珠微轉,這祁王看上去真討打,要不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?
上了樓,虞瑤捏了捏手帕穩住心神,朝虞甜遞了個眼色:「三妹妹,我腹中有些不舒服,可否陪我移步說話?」
虞甜瞭然,她這是有話想對她單獨說。
「當然可以。」
傅珏終於斂神,眉頭微蹙,語氣關切:「瑤瑤,你身體不舒服為何不早說?那我們就不逛了。」
虞瑤搖搖頭,神色羞赧地垂眼:「殿下放心,無礙的,只是……小日子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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