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慷慨激昂,傅凜知涼涼地睨向他:「那你去?」
季明軒:「……這個嘛,可能需要一點時間。」
他有點後悔自己嘴賤了。
傅凜知緩緩勾唇,面色緩和下來,季明軒見狀卻汗毛倒豎,心裡頓時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而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。
只聽傅凜知輕飄飄,慢條斯理地道: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,如果查不出絲毫線索,那朕就把你捆到你爹跟前。」
季明軒打了個激靈,驚恐地瞪大了眼:「表哥!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我可是你唯一的表弟啊!」
他爹如今年紀大了,成天就惦記著讓他成家立業,最好三年抱倆!
季明軒覺得自己還年輕,風華正茂,正是大展拳腳闖出一番事業的時候,一點都不想這麼早就被婚姻給捆綁住。
那些閨閣女子一個個嬌嬌弱弱的,有什麼好的?
然而他爹不這麼想啊,成天就知道琢磨著給他相看,三天兩頭來一回,搞得季明軒都不敢回家了,借著公務常常到處跑,一消失就是一兩個月。
他爹氣的不行,可又沒辦法,奈何不了他。
他發誓,如果表哥將他捆到他爹面前,他爹一定會壓著他,第二天就成親拜堂!
一想到那樣的日子,季明軒就膽戰心驚。
傅凜知輕輕扯了扯唇:「那你還在這杵著作甚?」他語調倏地一冷,「要朕教你嗎?」
「遵命!微臣這就消失!」季明軒挺直了腰杆行了一個禮,然後立馬去找侍衛統領了解情況了。
「啊!這究竟是怎麼了?」
虞甜聽到熟悉的聲音,慢慢直起身子,看了過去。
只見虞瑤和傅珏二人相攜而來,虞瑤臉色有點白,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驚嚇,而旁邊的傅珏正在耐心安撫她。
兩人也注意到了這邊,神色變了變,遲疑片刻主動上前。
見了傅凜知,傅珏斂眸掩下眼底的詫異,面上倒是恭敬的很:「臣弟見過陛下。」
虞瑤面色微訝,也跟著施了禮,她腰肢纖細,這會兒臉色又有些難看,瞧起來柔弱可憐。
傅凜知面色毫無波瀾,語氣淡淡:「出門在外低調行事,不必太過見外。」
傅珏直起身,視線在虞甜身上停了片刻,復又看向傅凜知,試探地出聲:「皇兄今夜怎麼也來了?」
他語氣略頓了頓,唇角含笑,「臣弟記得,皇兄往年好像不愛湊這些熱鬧?」
傅凜知眉眼稍抬,漆黑的眸在燈光映襯下瀲灩生光,他很是散漫地扯了下唇,喉嚨里滾出一聲低笑:「瞧七弟說的,你都知道陪心愛的女子上街看花燈,怎的,朕就不能嗎?」
心愛的女子?
這話說的怪讓人容易誤會的。
虞甜略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,很快明白過來:他可能只是一時口誤而已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