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甜深呼吸幾口,掉頭就走,步子很快,像是在和誰較勁似的,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小道的盡頭。
樹叢後,傅明禮探出頭來,望著空空如也的花園,手裡的葉片被碾碎成汁。
他緊抿著唇,眼神交織著複雜的光。
——
虞甜這氣來的快去的也快,回到坤寧宮的時候就已經消的差不多了。
她好歹靈魂也是一個成年人,跟一個幾歲的小屁孩計較什麼?
「不過話說回來,我怎麼感覺他最近在躲著我呢?」
驚蟄聽了一嘴,轉過頭來,不解地瞪大了眼:「娘娘在說誰呀?」
虞甜撇了撇嘴,語氣怏怏不樂:「還能是誰?某個小鬼唄。」
驚蟄一下子心領神會。
「是太子殿下呀?不過好像確實是誒,自打那日出宮以後回來,殿下好像就不怎麼來娘娘您這裡了。」
出宮?
虞甜皺了皺眉,好像的確是這樣的。
那晚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?
仔細想想,出宮那晚,實在是遭遇了太多,她壓根沒空去留意一個小孩的心思。
難道小崽子被那晚的陣勢嚇著了?
也不應該啊,又不是什麼純情小白兔,這點陣仗還能嚇到他?
虞甜左思右想無果,這段時間她也的確是忙的抽不開身,要不等忙過了這段時間,再去找他談談心好了。
驚蟄見她思慮頗深,要忍不住開口勸慰:「殿下如今也是分身乏術,陛下為殿下好多課呢,可能是壓力太大,太累了吧。」
那么小一個孩子,肩頭的責任重大,也怪不容易的。
虞甜蹙了蹙眉頭,有心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。
傅凜知定然有自己的考量,她身為一個後媽,這會兒插嘴的話,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。
*
傅明禮抬頭望著夜色,今晚沒有月亮,夜幕黑的像濃稠的墨,四下寂靜無聲,只有蟲鳴,時不時從草叢裡傳來。
他手背在身後,神色深沉問旁邊人:「聽說過一句話嗎?月黑風高夜,殺人放火天。」
小六子一隻手提著燈籠,另一隻手去拍脖子上的蚊子,兩條腿來回折騰,像一隻上躥下跳的猴。
他頂著一臉苦不堪言,眼神幽怨:「殿下,別放不放火的了,咱快回去吧,這裡好多蚊子啊,忒毒了!奴才都被咬了四五個包了!」
傅明禮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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