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皇后就是這點不好啊,事事都要操心。
虞甜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拂月溫順點頭,反倒是驚蟄,有些好奇,她猶豫片刻試探地出聲:「娘娘就不吃醋嗎?」
虞甜抬眼看她,眼眸半彎,似乎有些好笑:「吃醋?本宮為什麼要吃醋?在園子裡餵蚊子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嗎?」
又不是什麼香餑餑,誰稀罕吶?
驚蟄:「……」
她想了想,咬著唇糾結道:「可奴婢看尋常人家家裡,郎君尋花問柳寵幸小妾,主母也會不高興的。」
虞甜懶洋洋垂眼,帕子掩唇打了個哈欠:「你也說了那是尋常,人家陛下是天子,後宮佳麗三千不是很正常的事嗎?
如果本宮真要吃醋,那豈不是醋不過來?更何況本宮身為皇后,被那麼多雙眼睛給盯著,更需要賢良大度。」
她唇角翹起一個弧度,笑眯眯地開口,「本宮如此賢良,是陛下的福氣,陛下應該高興才是。」
「……」
驚蟄心想:陛下肯定高興慘了。
身為妻子能夠做到眼睜睜看著夫君寵幸別的女人,卻無動於衷,還能有什麼原因,無非是不愛罷了。
驚蟄在心裡嘆了口氣。
看來陛下任重而道遠。
不過話說回來,她還挺欣賞皇后娘娘這種豁達樂觀的態度。
誰說女子就要全心全意心系男子身上的?與其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,倒不如自己活的痛快。
世間男子多薄倖。
甘心把自己困在情愛里的人,是最傻的。
——
「啊啊啊!毀了毀了毀了,本宮的臉全毀了!」宮殿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麗嬪捂著臉,眼神憤怒地將梳妝檯上的脂粉首飾全部掃到地下。
噼里啪啦東西滾了一地。
宮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:「娘娘息怒,這包很快就會消下去,娘娘依舊是最美的。」
「那這幾日要本宮如何見人?」麗嬪抓狂地扯著頭髮,越想臉色越扭曲,「那些個賤人看到本宮如此模樣,一定會嘲笑本宮!」
宮女連聲安慰:「娘娘您好歹還被陛下召了寢,這可是其他宮裡的主子都沒有過的待遇,誰還敢嘲笑娘娘您?」
采螢不愧是最了解麗嬪的人,這一句安慰下去比多少句都管用,麗嬪眼睛一亮,怒火勉強壓下去些,她讚賞地看了她一眼:「你說的對,旁人想要這個機會還沒有呢!陛下只召了本宮,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本宮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