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多了都是淚。
貴妃甚至忍不住惡意揣測:說不定陛下有某方面的隱疾,或者其實有龍陽之癖!不然沒道理和她這樣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共處一室卻心如止水!
雖然她也的確不稀罕侍寢,可身為女子的魅力受到挑釁,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滿的。
不過好在貴妃不傻,也足夠的識時務,傅凜知對她也算不錯,好東西都會給翊坤宮留一份,這才有了貴妃受寵的假象。
傅凜知看了眼盈星旁邊堆放著的薰香被褥以及毯子,面色平靜:「乾清宮沒有這些東西嗎?」
他不提還好,一提起來,貴妃眼神頓時幽怨:「陛下還好意思說呢,您宮裡的棉絮被褥,又冷又硬,臣妾每次睡完起來都腰酸背疼,索性自己帶過來了,喏,還是熏過香的,不信您聞聞?」
傅凜知一臉嫌棄地別開頭,眼神不耐:「行了,趕緊收拾完過來,朕有話問你。」
貴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,轉頭不緊不慢,繼續指揮著盈星:「底下再多墊兩層,本宮細皮嫩肉的,可別硌著了!」
等到貴妃慢悠悠地出來,傅凜知已經等得有些不耐,他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:「今日皇后來找過你了?」
貴妃聞言腳步一頓,撅起了嘴:「陛下好過分哦,召臣妾來侍寢,卻一口一個皇后娘娘,真是惹人傷心。」
傅凜知面無表情瞧著她:「好好說話。」
貴妃清了清嗓子,找凳子坐下,眨了眨眼睛望著他:「陛下想知道什麼?臣妾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!」
傅凜知挑了挑唇,挪開視線:「你倒是會偷換概念,怎麼,難道不是你有事要求朕嗎?」
貴妃面色僵了僵,片刻後神色如常,挑眉看他:「原來陛下已經知道了呀,那正好,省得臣妾再開口解釋了。」
「臣妾的父親陛下最了解不過,他對陛下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,不然也不會把臣妾送進宮來……」她神色微黯,抿唇笑起來,「太后妄想挑撥父親與您的關係,陛下打算怎麼辦?」
若明若暗的燭光印在傅凜知的側臉輪廓,襯得他容顏愈發俊美,卻高不可攀。
他唇角彎出似笑非笑,「皇后不是給你提供了法子嗎?」
貴妃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愣了一下,有些不敢置信:「陛下是不打算出手嗎?」
他眉眼兜著慵懶閒散,斜斜往後一靠,腕間玉珠碰撞出清脆聲響:「你就照她說的去做。」
貴妃眉頭微蹙,「那萬一期間太后強來怎麼辦?」
真把那老妖婆給逼急了,一道懿旨下來,那她妹妹不就完了?
「怕什麼?」傅凜知眼微眯,喉嚨里滾出一聲冷笑,「她儘管試試看。」
聽他這麼一說,貴妃提著的心放了放。
雖說這狗皇帝偶爾不著調,可大多數時候還是很令人安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