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出來的那些齷齪事她都懶得說。
眸光微轉,貴妃好奇地發問:「皇后娘娘當真就不恨她麼?」她唇角掩過一抹嘲諷,「莫怪臣妾說話直白,雖說祁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,可跟皇宮這個火坑比,當王妃到底自在些。」
比起陛下那動輒發癲要殺人的脾性,祁王那個偽君子,勉勉強強算是矮個子裡的高個吧。
虞甜被她一臉嫌棄的模樣給逗笑:「恨什麼?」
她看上去雲淡風輕,並非言不由衷,「在本宮看來,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強行握在手裡也沒用。本宮應該慶幸,及時看清了渣男的真面目,還未來得及釀成大錯。」
「渣男?」貴妃語調微微上揚,轉而笑了,「這個詞倒是不錯。可娘娘真的就打算這樣放過他們嗎?換做臣妾,定然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的。」
她睚眥必報,記仇的很。
誰若敢如此算計於她,她定讓那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。
虞甜見她神色有異,不由想起驚蟄偶然提過的話,她說:「貴妃娘娘曾有一,可惜……」
可惜什麼?驚蟄意識到不妥及時住了口,涉及別人隱私,虞甜也沒有追問。
如今,她倒是有些好奇起來,貴妃到底經歷過什麼?
她這樣驕傲的女子,也會在感情上吃虧麼?
不過她和貴妃的交情顯然還沒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,好奇歸好奇,她並沒有冒昧地開口。
「有個詞叫做賊心虛,本宮便是什麼都不做,我那二姐姐也會草木皆兵,畢竟是偷來的東西,用著難免心虛不是?」
她偶爾在虞瑤面前故意提起祁王,她那副警惕的樣子就很能說明一切。
虞甜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,可太把他們當回事,那是抬舉他們了。
她很忙,沒工夫把時間浪費和精力在這對狗男女身上。
另外她也想看看,沒有她在中間當這個惡人,這自詡情比金堅的兩人,又能恩愛多久呢?
貴妃眼裡閃過一抹恍然,不由得也跟著笑起來。
坊間都說皇后娘娘對祁王余情未了,她瞧著卻未必。
虞甜這副模樣,哪裡像是余情未了?
有沒有過情都不好說。
世人總愛把女子塑造成依附愛情才能存活的花朵,可是誰規定女子就一定要長成嬌花?
她們可以是荊棘,蔓草,野心與實力。
對清醒的女子來說,愛情絕不是必需品。
錦上添花固然好,可沒有愛就不能活了嗎?
不,她們甚至可以活的更精彩!
虞甜手指微屈在桌上輕輕叩擊:「時間差不多了。」
貴妃立即收斂心神,只見她站起身來,神色自若朝著眾人開口:「本宮思來想去還是不太放心,剛剛落水的那位姑娘,剛剛那番情景,想必她一定受了不小的驚嚇,不如我們一道去看看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