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睿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訥訥不敢出聲。
傅凜知挑唇,眸光卻是冷的:「是不是胡說八道,把人叫過來當面對質不就知道了?」
太后神色僵硬:「這……」
虞甜輕笑一聲,語氣溫和:「母后不必擔憂,若是顧小姐是清白的,陛下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。」
太后暗暗瞪她一眼,心想你說的倒是輕鬆,傅凜知是那麼好糊弄的嗎?
傅明禮眼睛微眨,腦海里閃過顧嫣那張臉,原來這餿主意是她出的?
難怪,第一眼看著那個女人,他便不喜歡。
他拉住虞甜的衣袖,仰著頭眼神天真無辜:「那個顧家姐姐人挺好的呀,她不是還讓顧長睿跟孤道歉嗎?」
這小崽子心裡憋著壞呢。
虞甜心裡有些好笑,倒也十分配合,語氣遲疑:「這……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?」
「呵,誤會?」傅凜知眼神冰涼,「召她進宮一問,便知道是不是誤會!」
太后心裡一沉,不由有些惱:顧長睿沒撈出來就算了,還搭了一個顧嫣進去。
若不是安平那個蠢貨……
太后沒忍住瞪了眼長公主,後者對上她的眼神,一臉心虛地挪開視線:這可不能怪她!要怪就怪顧長睿這廢物,為了自己脫罪,竟然把自己的親姐給供出來了!
——
顧嫣被召進宮的時候便隱約意識到不妙,無他,她實在是太了解她那個弟弟了。
又蠢又自私。
然而她心裡到底抱著一絲希望,姑母會保她的。
事情也許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。
直到顧嫣跪在乾清宮的地板上,對上傅凜知那冰冷徹骨的眼神,瞬間如墜冰窟。
她很久以前宮宴上見過傅凜知,那時候的他腿還沒廢,神情淡淡睨著下面的朝臣命婦,好像在看誰,其實誰都沒看。
他們說他喜怒莫測,嗜殺成性,顧嫣卻覺得,只是沒有他能入眼的人。
若是有朝一日,能被他看入眼底……
她心裡忽然滋長出野心。
可是如今,他的目光真的停留在她身上,她卻覺得如有千鈞重,仿佛能壓彎她的脊背。
那樣的溫度實在不像是看一個活人。
顧嫣勉強維持住鎮定,俯身行了禮。
然而上首的人卻遲遲沒有叫她起來。
她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,透著冰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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