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疼的厲害,然而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,艱難地撐著身子下了床。
屋裡很昏暗,只點了一根蠟燭,虞甜用最快的速度觀察著屋裡大概的陳設,推斷出這應該是女子的閨房。
因為屋裡的陳設大多數是女子喜歡的風格,而且色調偏淺,空氣中還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。
虞甜晃了晃腦袋,謹慎地避開桌椅,不經意抬頭間卻看見窗邊立著一道人影,背對著她,似乎在那裡站了有一會兒功夫了。
他一身墨色衣裳被風吹的輕輕揚起,比夜色還要濃稠,透著幾分神秘。
虞甜的心緊了一緊,很快意識到,這就是綁他來的那個人。
虞甜腳步頓在原地,謹慎地沒有靠近,話音透著警惕:「你是什麼人?為什麼要把我擄來?」
她說完這話,並沒有立刻得到回覆。
片刻的寂靜後,有風聲送過來一聲輕笑。
「怎麼,皇后當久了,連我都不認得了?」
是一道陌生的聲音,嗓音低沉悅耳,透著幾分淡淡狎昵。
虞甜心弦一顫,迅速反應過來,語氣試探中透著幾分驚訝:「主上?」
那人旋過身來,耳邊有一閃而過的銀芒,虞甜眯了眯眼,定睛看過去,這才發現他戴了一副銀色面具。
因為背著光,虞甜看不太清他的臉,但隱約能感覺到,那人應該皮相不錯,那雙眼睛黑的像被水洗過的石頭,能吸光似的。
隔著這麼遠,虞甜也能感覺到他眼神透露出的耐人尋味:「阿虞,你今天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。」
虞甜愣了一下,因為這個稱呼。
阿虞?
她咬住唇,眼底划過一絲茫然。
似乎,以前也有人這麼叫過她?
她搖搖頭,揮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,打起精神來應對目前的場面。
「這是太過驚訝罷了,主上今夜怎麼突然前來,也不事先打聲招呼,還用如此冒險的手段,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是好?」
她眼神關切,表情十分誠懇。
那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,慢悠悠收回。
那人再出聲時,語氣透著幾分不經意的傲慢:「大內皇宮罷了,我若想去,誰能攔?」
這可實在是太不把傅凜知放在眼裡了。
虞甜在心裡默默估摸著這人的實力,旁人說這話興許還有些自大,可她能感覺到,這位主上說這話,是有絕對的實力做支撐。
她抿唇,唇邊泄出一絲笑意:「主上說的是。」
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。
管他呢,先拍了再說。
只不過她剛拍完,就聽到那人似笑非笑的聲音:「你今日倒是比以往話多了許多。」
虞甜僵住:「……」
說她碎嘴子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