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甜啞然:「……」
半晌,她神情複雜,慢吞吞應道:「行吧,我來……就我來吧。」
不過是給剛啟蒙的孩子檢查功課罷了,這有什麼難的?
虞甜如是想。
……
不久後,虞甜盯著傅明禮剛臨的字,陷入了沉思。
這寫的啥?
傅明禮還在仰著下巴,巴巴等她的評價,雖說極力掩飾,可模樣難免透出幾分矜傲:「孤寫的怎麼樣?」
虞甜盯著那幾個大字,緩緩開口:「妙,甚妙!就是吧……」她盯著那幾個字,眼神欲言又止,「罵人是不是不太好?」
傅明禮眉心微蹙,疑惑扭頭:「嗯?」
虞甜指著那幾個大字,一字一頓:「『去他媽的』,嘖,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可以學這些粗鄙罵人的話!實在想罵人,我可以教你更文雅的。」
她眼裡透著不贊同,語氣也是苦口婆心的勸誡。
傅明禮:「……」
他沉默了半晌,艱難啟唇:「這幾個字是『春池嫣韻』,不是什麼……」去他媽的。
虞甜:???
她掉頭又看向那幾個字。
嘶!
這個草書是不是草的太離譜了點!
這誰能認出來?
……
沉默。
漫長的沉默。
虞甜面色不變,點點頭:「這才像話嘛!」
傅明禮定定看她,語氣委婉:「你是不是不識字?」
可以,的確很委婉。
虞甜想也沒想反駁:「怎麼可能!我那是存心考驗你的功課!」
胡說八道,她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麼可能是文盲!
她只不過……
只不過不大能認識繁體字罷了。
傅明禮點點頭,看上去好像是信了。
虞甜暗暗攥了攥手帕。
可惡!
她竟然讓一個小屁孩給看扁了!
「你剛剛說,要教我文雅的罵人?」傅明禮抬起眼睛,幽幽地盯著她。
虞甜面色一僵,不悅地抬手在他頭上一敲,先發制人:「小孩子家家的,淨想著怎麼罵人!看我回頭怎麼跟你父皇告狀!」
無知無覺間,她竟然也能熟練地拿傅凜知來當擋箭牌了。
傅明禮捂著額頭,委屈地抿緊了唇。
明明是她自己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