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凜知:「……」
原來她也知道自己招打。
柔軟的氣息噴灑在他面上,他盯著她的眼睛,沒動彈。
她覺得自己可聰明,猜到了他的想法,得意地逼逼賴賴:「你要是敢打我,我就掐你脖子!」
她搖搖頭,語氣一本正經:「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的!打女人的那都不是男人!」
「唔?你怎麼不看我,是不是被我說中心虛了?」
虞甜垂眸看他,沒一會兒又被轉移了注意力,好奇地睜大了眼:「誒,你睫毛真長!我可以拔兩根嗎?就兩根!」
傅凜知:「……」
他終於忍無可忍:「能不能閉嘴?」
虞甜垮著小臉,幽怨地瞪他:「嚯,你嫌我吵,我哪裡吵了?有這麼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大美人陪你嘮嗑,你就知足……唔!」
虞甜被他摁住腦袋,一個天翻地覆,並不算溫柔的吻落了下來。
她眼睫迅速顫了幾顫,眼睛睜得滾圓,像是呆住了,一動不動盯著他。
他的唇有些冰冷,像是融化的雪,帶點橫衝直撞的暴烈,逃不開,躲不掉,只能被動地承受。
宕機的大腦重新啟動,虞甜下意識掙紮起來,她不太喜歡這個姿勢,腰不舒服。
然而她的力道實在微不足道,加上喝了酒渾身軟綿綿的,還未反抗便被鎮壓。
虞甜只能蹬著腿,腳腕上的鈴鐺發出陣陣聲響,清越入耳,像是碎珠落玉盤,泠泠作響。
身上的人動作停滯一拍,然後像是受到刺激一樣,更兇狠了。
虞甜雙眼呆滯:「……」
禽獸啊!
她索性不再掙扎,安靜躺平,仔細打量起了身上的人。
望著傅凜知緊閉的眉眼,虞甜莫名覺得這幅畫面有點熟悉,好像以前也有過。
唔,具體是多久以前呢?
她腦袋昏沉沉的,意識也逐漸迷糊,慢慢闔上了眼。
傅凜知感覺到她的順從,動作也慢慢溫柔下來,結束了這纏綿的一吻,再睜眼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虞甜躺在他懷裡,睡著了。
睡著了。
著了。
了。
「……」
這簡直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。
他深吸一口氣,幾番隱忍,克制住把她掐醒的衝動,冷眼盯著她半秒,然後憋屈地兩人抱到了床上。
虞甜沾了床便就地一滾,自發找了個舒適的姿勢,拿屁股對著他。
傅凜知:「……」
他轉身,盯著緊閉的門,唇角扯出個冷笑,手腕驀地翻轉。
「砰——」
門打開,幾道身影疊羅漢似的摔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