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頭,菩提老道將虞甜的情況上報以後,傅凜知倒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。
不過在聽對方提起「藥人」的時候,他臉色很沉。
尤其是聽說了「藥人」的由來,他眉眼陰鷙,輪廓被窗外泄進來的日光切割的半明半暗,襯得他神情越發晦暗。
傅凜知垂著眼有好一會兒沒說話,纖長的睫毛掩蓋了那雙眸子裡的情緒,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菩提老道靜靜注視著他,心裡的除了一個結論:
他很在乎那位皇后。
這個認知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。
儘管那丫頭從未見過他一聲「師父」,他確實真真切切把她當成了徒弟看待。
她當年一意孤行要進宮,勸也勸不住,後來又無緣無故死在了這座宮殿裡,連個緣由都沒有,他怎麼能甘心……
不過六年,她便被人遺忘了嗎?
菩提老道眼眸明滅不定。
「去找。」傅凜知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,這話是朝著殿內跪著的另一人說的,「如有赤蓮草的下落,立即來報。」
菩提老道離開了乾清宮,他提著醫箱,走在漫長的宮道上,嘴裡哼著曲不成曲,調不成調的古調,在外人看來,過於悠閒了些,至少在規矩森嚴的皇宮,確實有些格格不入。
傅明禮瞧著那老頭,見對方形跡可疑,舉止古怪,眯了眯眼:「你是誰?」
菩提老道腳步一頓,緩緩扭過頭來,盯著這小孩兒,面色微微一變。
眾所周知,皇帝膝下只有一子,出生時便被立為了太子,其母不詳。
那麼眼前的這一位……
他眼裡翻湧過許多情緒,最終化為一抹感慨:「我是你爺爺。」
下一秒,一個拳頭襲了過來。
傅明禮冷笑一聲:「我還是你爹呢!」
「……」
*
九月初二,太后壽辰。
這日的宮中格外熱鬧,皇宮上下,里里外外從天還沒亮就開始忙碌了起來,眾人無不打起了精神做手頭上的活計,生怕出了半點差池。
像御膳房這種重中之重的地方,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更是來巡查了好幾次,下面的人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虞甜平日有賴床的習慣,今日起的也甚早,天還沒亮便被拂月叫起來梳妝。
她捂住臉眼神困頓:「是太后壽辰,又不是本宮壽辰,為什麼本宮要這麼早起來梳妝?」
拂月一邊給她梳頭,一邊認真地解釋:「因為今日進宮的還有朝臣和命婦極其子嗣呀,娘娘也算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正式露臉,當然要一鳴驚人!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