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甜撇了撇嘴,到底沒執著於把自己的手拽回來了。
兩人從百官中穿過,沒有人敢抬頭直視他們,莫不恭敬跪拜,眾人匍匐在腳下,這就是權力的味道,然而她卻沒有太強烈的感覺。
只是抿了抿唇,忍不住在心底思考,站在權力之巔的傅凜知會不會覺得高處不勝寒呢?
畢竟多的是人想把他拽下來,這樣的恭敬之下,也許是各懷鬼胎。
她盯著傅凜知線條凌厲的側臉,他似有所覺,抬眼看過來,眸光深深,虞甜不自在地率先挪開視線,另一邊的衣袖突然被扯了扯。
她嚇了一跳,垂眸看過去,傅明禮探出個腦袋,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,神情矜持,眼裡卻是稚童的清澈。
虞甜心軟了軟,拿手帕擦了擦他額角的汗,溫聲道:「從哪裡趕來的?頭上都是汗。」
傅明禮沒答,撒嬌似的拽著她的衣袖不肯松,湊近了些,輕輕嗅她身上的味道。
傅凜知見狀,眸色暗了暗。
小兔崽子。
還是布置的功課不夠多。
三人落座,傅凜知免了禮,眾人這才敢抬頭,打量的目光不著痕跡落在了虞甜身上。
見到她旁邊的太子,心裡又是百般思量。
虞甜沒有絲毫應有的侷促,她長得又不是見不得人,無視各色各樣的目光,她不動聲色看了眼太后,見其臉色難看,思忖一番便心下瞭然。
這是覺得他們來的遲了,下了她的面子。
虞甜心裡暗爽,太后不開心,她就開心了,不過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,總不能給人落了口舌。
「來得稍遲了,還請母后勿怪。」虞甜溫溫柔柔開口,神情帶了一絲歉疚,似乎有些赧然,「也是臣妾不慎弄髒了衣裙,換了身耽誤了些功夫,還累的陛下也跟著等。」
話音剛落,傅凜知側眸看她,似乎有些意外她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。
虞甜沒回應他的目光,心裡思忖,並非她體諒傅凜知,只是單純的不想受人詬病罷了,這個理由總比傅凜知死纏爛打要幫她畫眉聽著好聽。
搞的她像什麼紅顏禍水一樣。
她姿態做的足,態度也好,跟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,底下的人都暗道莫不是太后平日裡過於苛刻,不然皇后娘娘何至於如此小心翼翼?
太后便是有心發作,這會兒卻也發作不得了。
她盯著虞甜那張溫和無害的臉,一口氣梗在心口不上不下。
這狐媚子,故意擺出這副可憐巴巴的姿態作甚?她平日裡氣她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!
太后有苦難言,艱難維持住面上的表情,慢吞吞道:「皇后無需多禮,這點小事也值得你放在心上?哀家又沒說什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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