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的還挺像模像樣。
虞甜彎了彎唇,好奇道:「道長可有把握?」
太后那邊……不好糊弄吧?
菩提老道得意地挑了挑眉:「這是自然。」
怎麼說他也跟他那個倒霉師弟相處那麼多年,學不到精髓,皮毛功夫還是有的。
虞甜眉尖微松:「那便祝道長好運。」
她有一種莫名的直覺,這老頭應該能耐不小,用不著她擔心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菩提老道去見了太后,不知二人商量了什麼,太后很快拍板,三日後在慈寧宮做一場法事。
許是有了底氣,太后安下心來,又恢復了容光煥發,期間虞甜去了慈寧宮一趟,碰了一鼻子灰。
——
三日很快過去。
到了晚上,慈寧宮被清場,做法事的場地已經收拾出來,選的一間空曠的屋子,設了一個祭壇。
四周掛著黃色幡布,上面用鮮紅硃砂畫著形狀奇異的符咒,屋子四周還用紅線穿了鈴鐺。
菩提老道慢吞吞淨手,看了眼沙漏,掐著時辰走到桌前,捏了一把香燭點燃,鄭重其事插在屋子東南角。
看上去還真有那麼回事。
太后坐在屋子另一方,心裡更是安定了幾分,眉頭也漸漸舒展。
容嬤嬤察言觀色,笑著低聲道:「這法事做完,娘娘也能睡個好覺了。」
太后點點頭,沒有說話,神色也透著幾分輕鬆,她看了眼黑蒙蒙的夜色,眼裡閃過一抹冷意。
那賤人既然不願好好去投她的胎,那就灰飛煙滅算了!
菩提老道開始念起了經。
他嗓音空靈飄渺,透著能安撫人心的沉靜,即便周圍的人聽不懂他念的什麼,也不由自主眼裡多了幾分專注。
菩提老道將醫書上的藥材名都報了個遍,總算湊足了時間,他幾不可察鬆了口氣。
再多念一會兒怕是要露餡。
他手執一把桃木劍,捏了一把米往空中一灑,手指在劍尖划過,冒出點血珠,順著劍柄抹向劍尖,往某個方向一指,怒喝一聲:
「還不速速現身!」
屋裡的人無不驚恐莫名。
與此同時,神奇的一幕出現了。
平地起風,周圍的幡布詭異地舞動起來,一股冷意瞬間席捲了整個屋子。
「吱——」
原本緊閉的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,強烈的風灌了進來,吹的人睜不開眼。
眾人抬手作擋,陰森如有實質的冷意逼近,屋裡的溫度瞬間下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