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罷了罷了,本宮逗你玩呢。你今後便是自由身,天大地大,何處都能去得,再不用躲躲藏藏。」
她話音頓了頓,唇角彎起,輕聲道,「忘了從前的事吧,你主子若是泉下有知,也希望你能早日走出來。」
阿芸眼眶發澀,慢慢點頭,不知怎的,突然想起很久以前,她第一次見先皇后。
少女穿著紅色披風,似乎是怕冷,整個人都縮在披風裡,白色的絨毛擁簇著脖頸,只留下一個尖尖的下巴,她低頭看著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她,眼神嘆息:「怎麼搞的這樣狼狽?」
她那時已經毀了容貌,面目猙獰,見她自己見了都會被嚇到,少女卻沒有露出異色,彎下腰來,親自將她扶起,把手裡的暖爐塞進她懷裡,嗓音輕細溫柔:「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。」
……
她明媚的似火,柔和的像風,卻宛如一顆流星墜落天際,猝然長眠。
阿芸從回憶里抽身,心裡很不是滋味,她執意給虞甜磕了個頭:「謝皇后娘娘。」
她想,或許老天是有眼的。
這世上或許存在相似的面孔,卻不可能存在相似的靈魂。
冥冥中自有天意吧。
*
虞甜最近在苦練繡藝。
起因是傅明禮好像在躲著她,虞甜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,想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母子關係。
驚蟄路過好奇地伸著脖子看了一眼:「娘娘這繡的是小雞麼?還挺可愛的。」
虞甜放下手裡的東西,面無表情看向她:「這是鶴。」
驚蟄:「……」
虞甜皺眉:「不像麼?」
「……」沉默片刻,驚蟄昧著良心夸道,「挺像的!娘娘簡直太有天賦了!」
虞甜慢騰騰「噢」了一聲,面露微笑:「睜著眼睛說瞎話,這個月月俸扣一半。」
這個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,驚蟄捂住胸口悲傷不能自已,眼裡寫著「為什麼」。
虞甜:「因為本宮不高興。」
拂月嘆了口氣,過來指點了幾句哪裡需要修改,不經意開口:「娘娘是打算做個荷包送給陛下麼?」
驚蟄也默默豎直了耳朵。
虞甜沉默一下: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拂月眼神驚訝:「妻子給夫君繡荷包,這不是很正常嗎?」
驚蟄點頭如搗蒜。
說不定陛下一高興就給她漲月錢了!
虞甜眸色訕訕:「是給阿昭的。」
「那陛下呢?」
虞甜有些不自在:「好端端的,本宮幹嘛要給他繡荷包?」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