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甜看了眼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的小崽子,虛弱地扯了扯唇角,輕聲安撫他:「這點傷,不嚴重。」
她說完,清冷的目光掠向巫隱,眼底浮現譏諷之色:「巫隱,對著一個小孩下手,你可真是好樣的!」
巫隱臉色變幻莫測,顯然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醒過來,並替傅明禮受下那一掌。
他唇動了動,正欲說些什麼,虞甜眉毛皺在一起,臉色浮現隱忍的痛苦。
傅明禮驚慌地睜大了眼,漆黑的眼睛裡蓄滿霧氣,竟有幾分無措:「母后,你怎麼了?你哪裡疼?」
虞甜額角冒出細密冷汗,感覺腦袋像是被生劈開一樣,她咬緊了唇止住即將溢出的呻吟,只來得及看了眼傅明禮,還未出聲,頭一歪暈了過去。
「母后!」傅明禮目眥欲裂。
巫隱面色一沉,迅速上前,傅明禮不由分說就要掐他,一雙瞳眸布滿猩紅之色:「你敢傷她?孤要讓你付出代價!」
巫隱費了番力氣點了他的穴道和啞穴,替虞甜把了把脈,眉頭松下去,他將人打橫抱起,睨了眼正狠狠瞪著他,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的傅明禮,輕嗤一聲:「要想讓她活命,你就老實點。」
他走了幾步,輕瞥了眼眼神擔憂的貞貴人,神情恢復了溫和:「把那小子帶上。」
——
幾人離開不久,破廟來了一群人。
滿身凌厲的黑衣人將破廟圍的密不透風,傅凜知驅動著輪椅進了廟,他面無表情,沉冷的目光四處掃視一通。
追風擰著眉語氣沉重:「這裡出現過打鬥的痕跡。」
霜降眼尖地發現稻草之中一閃而過的亮光,她連忙俯身拾起一根染了血的玉簪,眉頭緊緊蹙起,將玉簪呈給傅凜知:「這玉簪,是太子殿下的。」
傅凜知接過玉簪握在手裡,沉著眸打量了一會兒,簪尾質感粗糙,有磨過的痕跡:「在哪兒發現的?」
霜降引著他來,掀開地上的稻草,地上竟然刻著一個符號,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兒不會發現。
「太子殿下果然聰慧!」她驚訝道。
傅凜知盯著那指向南方的白色箭頭,眼神漸深。
他目光無意間掠過地面上的一灘血,黑亮如珠的眸子凌厲一眯。
傅凜知上前,白淨的指尖沾了點血輕輕一捻,指尖殘留著一抹溫熱,他眼底掀起驚濤駭浪,嗓音涼薄,透著幾分殺戾:
「人剛離開沒多久,追。」
*
虞甜再次醒來是在三天後。
床上的人眉尖輕蹙,細密的眼睫顫了顫,緩緩睜開眼,眼底閃過一絲茫然,很快,那一抹茫然盡數被黑暗吞噬,只剩一雙燦亮如星的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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