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吟霜皺了皺眉,遲疑片刻:「好像有點印象。」
柳擎蒼將茶杯放在桌上,徐徐道來:「當時家裡實在是沒辦法了,正好路過一個道長,他救了你一命,不過也預言,你二十三歲時,有一場死劫,除非遇到那個命定之人方能化解。」
柳吟霜眼裡掠過一抹詫異:「荒謬!這種鬼話你們也信?那道長說不定就是個騙子!」
「可他治好了你,並未收取半文。」柳擎蒼擰著眉,臉色沉沉,「此事事關重大,爹娘臨終前握著我的手交代我定要護好你,你覺得我能坐視不理?」
柳吟霜沉默了好一會兒:「你覺得那個命定之人,就是她?」
柳擎蒼沉吟片刻:「如今看來,是這樣沒錯,那道長也沒有說的太詳細。」
柳吟霜心裡是不信的,他的命只能握在他自己手裡,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,和等死有什麼區別?
況且他打心眼裡覺得那所謂的道長就是個騙子。
他瞧著柳擎蒼鬢角的一根白髮,並未多言,只低頭道:「我知道了。」
柳擎蒼見他反抗沒那麼厲害,神色帶了幾分欣慰,在他肩上拍了拍:「總之,兄長都是為了你好。」
柳吟霜眉眼溫順,扯了扯唇:「我知道,多謝兄長。」
門外,白楚楚咬了咬唇,臉色變化莫測,她捏緊了拳頭,躡手躡腳地離開了。
三日的時間實在緊張,次日虞甜出門,發現寨子裡已經換好了成親用的紅綢,還掛了好多紅燈籠。
來往的人無不喜氣洋洋,手忙腳亂張羅著這樁婚事。
虞甜瞧著這一幕,扶著門的手微微握緊。
不行,時間不多了,傅凜知還沒找到這裡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巫隱給拖住了,她必須想辦法儘快搞清楚黑水寨的秘密。
芍藥應該是出去為她張羅吃食,正是個好機會。
虞甜下了台階,望了眼四周,朝竹林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遇到了很多人,都打趣地叫她「二當家夫人」,虞甜嘴角抽了抽,含糊地應付過去,眾人當她臉皮薄,也沒在意。
正因為大家都在忙著準備婚事,對她的看管也沒那麼嚴厲,當然也可能是因為,他們覺得她很快就要成為寨子裡的「一份子」,對她放鬆了警惕。
虞甜一邊裝作漫無目的地走,一邊抬手摘下一隻耳環藏在衣袖裡。
她避開耳目,來到竹林的邊緣,望著竹林深處,虞甜目光微沉,眼裡若有所思。
之前她裝作不經意跟芍藥打聽過,對方透露,二當家每日都會前往竹林待上兩個時辰,說是練武。
虞甜覺得有些奇怪,放著那麼大的練武場不去,為什麼偏要在竹林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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