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傅明禮喊了聲口號,三匹馬同時疾馳起來,緊緊咬著彼此之間的距離。
被甩在身後的傅凜知面色陰沉:「……」
他可算是體會了什麼叫孤家寡人。
虞甜揮動馬鞭,讓馬跑起來,風揚起她張揚的裙擺和烏黑的長髮,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蝶,這讓她整個人充斥著一股鮮活的恣意。
傅凜知眼神微微恍惚,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她。
是了,這才是真正的她。
自由且恣意,沒有什麼能將她束縛,哪怕被折了翅膀,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衝出牢籠。
從前的他,錯的究竟是有多離譜。
他瞧著,唇角倏地翹起,有幾分自嘲。
風聲疾速掠過耳畔,耳膜一陣鼓譟,深秋的風拂在臉上,帶著刀刮似的冷。
虞甜緊緊攥著韁繩,心情卻是久違的舒暢快意,連靈魂都達到了一種輕盈的狀態,這一刻她什麼都不用想,只需要往前就夠了。
見她遊刃有餘的樣子,季明軒和阿滿有些詫異,這會兒也不敢大意了,紛紛拿出最好的狀態來應對。
這場比賽最終以虞甜領先一步而告終,大家也算是酣暢淋漓。
季明軒笑著嘆氣,心服口服:「表嫂果然是深藏不露,佩服佩服。」
阿滿則滿臉崇拜:「姐姐好厲害啊!」
「娘親真厲害!」傅明禮也跟著附和,眼眸亮晶晶的。
虞甜唇畔含著淺笑,心情還算不錯。
騎久了馬到底還是有些累,虞甜回到馬車上,剛抬頭就對上他陰鬱的臉。
她愣了下,眼底閃過一絲狐疑。
誰又惹他生氣了?
傅凜知覷了她一眼,沒有吭聲,斂起眸子假寐。
「……」虞甜張開的嘴又默默閉上,心裡更加費解。
這副模樣明顯很不對勁啊。
她打量著傅凜知,確定對方好像真的在生氣,而且她還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他。
虞甜眸光微動,默默朝他的方向挪了兩步,然後閉上眼睛。
傅凜知一開始存著與虞甜置氣的心思,不過慢慢的倒真醞釀出一些睡意,就在他意識逐漸放空,就要陷入睡眠時,就感受到肩上突然一重。
他長睫微顫,掀眸望去,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抵在他的肩頭,睡的好不愜意,不是虞甜又是誰?
傅凜知幾乎氣笑了,她倒是心寬的很,剛才還和人有說有笑,這會兒和他單獨相處就困了,說睡就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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