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凜知在床邊坐著,聞聲掃了她一眼,微微一側身子:「你睡裡面。」
虞甜脫掉鞋,僵硬地繞過他爬上去,到了最裡面,麻溜掀開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躺平,動作一氣呵成。
她放輕了呼吸,眼角餘光瞥見傅凜知熄了燈燭,屋子裡霎時陷入一片黑暗。
身旁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,床鋪微微塌陷下去,有清冷的香傳了過來。
虞甜緊繃的身子因為黑暗緩解一些,她睜著一雙眼睛,安靜望著床頂,有些記不清他們上次同床共枕是在什麼時候了。
大概也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。
傅凜知察覺到什麼,默然片刻開口:「今日可有感覺身體不適?」
虞甜下意識搖了搖頭,又想到在黑暗裡,他可能看不見。也沒多想,摸索著拉過他的手,在他掌心寫字。
沒有。
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癢意,傅凜知肢體有片刻的僵硬,然而沒叫她察覺。
他在黑暗裡微微睜大了眼,喉尖輕輕滾動,維持著語氣的平靜:「那就好。有不舒服不要忍著,及時告訴我,聽到沒?」
虞甜慢慢彎起唇角,搖了搖他的手,察覺到不妥,又輕輕撒開。
氣氛一時安靜下來,卻也不顯得尷尬。
虞甜閉上眼醞釀著睡意,不知道過了多久,意識漸沉,聽到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她用最後清醒的意識,慢慢將手挪過去,輕輕勾住了傅凜知的手。
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她心滿意足地陷入沉睡。
黑暗裡,傅凜知緩緩睜開了眼,眼裡閃動著複雜的光。
*
子夜時分,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。
不知名的鳥發出兩聲淒切的哀鳴。
就在這時,一道矯健的黑影身輕如燕掠過屋頂,然後悄無聲息潛入客棧。
黑影步履輕盈,借著朦朧的月光小心翼翼避開了大廳里的桌凳,悄然摸上了二樓,在一間間房門前逡巡起來,最終停在一間客房外。
那人抬手,指間乍現一抹鋒利的銀光,匕首順著門縫插入,輕輕挑開了門栓,聲音幾不可聞。
季明軒喝多了酒,半夜被尿憋醒,模模糊糊起夜。
他正要打開門,突然聽聞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,劃破了黑夜的寂靜,頓時一個激靈,迅速打開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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