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生在皇家的人,就說他曾經的經歷,這裡可沒人跟你談什麼溫情,實力為上。
皇位之爭向來殘酷,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。
在他看來,傅明禮的環境已經算得上優越了,至少他沒有兄弟姐妹,不用面臨手足相爭的場面。
親兄弟反目成仇,自相殘殺,這才是競爭皇位最殘酷的地方。
他目光微冷,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經歷,虞甜察言觀色,暗暗皺了下眉,心中忍不住嘆息。
不能說傅凜知的想法不對,他的成長環境和經歷造就了他的三觀,並且,他為傅明禮挑選的路,也確實是那種情況下最適合他的路。
她相信,但凡當時有更好的選擇,傅凜知都不會選擇這條路。
虞甜垂下眼睫,慢慢將手伸過去,握住了他的手,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。
傅凜知眼裡的冷意褪去,眼神莫名瞧她一眼,突然沒頭沒腦地道:「其實那段日子也不算難熬。」
他這句話來的莫名其妙,虞甜卻仿佛聽懂了,心尖微微一顫。
他說的是,他奪嫡的那段日子。
也是他們從相識到相知的那段時光。
算起來,傅凜知人生中最灰暗難熬的時光,她都有參與。
視線相交,虞甜唇瓣顫了顫,好幾次有種想把一切說出口的衝動,可她生生忍住了。
不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還有一樁麻煩沒解決。
她眼睫垂落下去,避開他的目光,只用力握緊了他的手。
傅凜知目光下移,好像明白了什麼,唇角緩緩翹起。
*
馬車到了錦城,已經是日暮時分。
出示了路引,幾人進了城,一直跟在後面的秦蘇上前來告別,她掀開車簾,露出一半美麗的容顏,唇角含著笑意:「我家就在前面不遠,本應極力相邀府上一聚,可看得出來,幾位還有要事在身,秦蘇不便打擾,那便就此別過吧。
她話音頓了頓,笑著補充道,「不過之前的話依舊作數,幾位恩人若是在這裡遇到什麼難處,也可到我府上來尋,秦蘇一定鼎力相助。」
秦蘇高明的地方就在這裡,並不死纏爛打,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,既不會讓人覺得不好相處,也不會讓人生厭。
人家態度擺的這麼好,幾人自然也是客客氣氣地道過了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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