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軒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,眉梢微微抖動:「換……換什麼?換臉?這,這怎麼可能!」
簡直聞所未聞!
那臉可是長在人身上的,又不是什麼玩意兒可以說換就換!
阿蘇神色平靜中透著一絲麻木:「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信。」
這些年的嘗試過多少次,沒有一個人信她,她說她才是真正的秦蘇,他們都覺得她瘋了。
虞甜點點頭,無聲地張唇:
我信。
現代整容手術那麼發達,古代為什麼不可以?
傅明禮認真地道:「我也信!」
阿滿猶豫片刻,附和出聲:「姐姐都信的話,那我也信!」
季明軒:「……」能不能有點主見?
他眼巴巴望向自家表哥,對方向來不信這些東西,他正以為自己找到了盟友,然而傅凜知卻打了他的臉,只見他支著下頜,語調波瀾不驚:
「世界之大,無奇不有。你不知道,是因為你見識少。」說罷,眼裡還閃過一抹鄙夷。
季明軒:「……」
行吧行吧。
阿蘇意外地看著幾人,沉默良久,突然輕聲道:「謝謝。」
時間久了,有時候她自己都會產生一種錯覺,從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,是她自己的臆想罷了。
「後來呢?江漓就這樣代替了你?你沒有去揭發她嗎?」阿滿好奇地追問。
阿蘇唇瓣抿的發白,臉色難看:「江漓做事十分謹慎,為了以絕後患,換臉之後我找她理論,她把我推下了懸崖。」
她以為她們相處了那麼久,那些感情總該是真的,她甚至還想過,是不是她有什麼難處,逼不得已才這麼做。
事實證明,她是真的蠢。
江漓所做的這一切,親手打破了她的幻想。
從一開始接近自己,她就是別有用心,留在她身邊也是為了更好的模仿她的言行。
眾人啞然,阿滿張了張嘴,又默默閉上了。
這下誰也能理解,她為什麼非要殺秦蘇,哦不,準確的說是江漓。
一個人的身份是與生俱來,且獨一無二的,然而她的身份被剝奪了,屬於她的人生也被人偷走了,這是怎樣的深仇大恨?
「我摔下懸崖,九死一生,好在被人給救了。不過等我回到這裡的時候,江漓已經在秦家站穩了腳跟。」
阿蘇將指尖攥的發白,眼裡暗潮洶湧:「她奪了我的臉,奪了我的身份,奪走了我的一切,還想殺我,我不該恨她嗎?」
她不是沒有想過揭穿江漓的真面目,可是根本沒有人信她,包括她的親生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