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軒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,壓低了聲音罵罵咧咧:「嘶,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,說話能不能斯文一點?也說不是像個女人吧,至少能不能像個人?」
阿滿:「……」要不是顧忌著場合時間不對,她真想一腳把他從樹上踹下去。
這邊,虞甜和傅明禮被押著進了義莊,跨過高高的門檻,院子裡擺放著排排黑色棺材,粗略一數估計得有十幾個,得虧是白天,要是晚上看著還不知道有多滲人。
漆黑的棺材透著沉重的壓抑,房檐下飄蕩著白色的幡布,更是為氣氛增添了幾分恐怖,虞甜偷偷看了眼傅明禮,小孩兒肩膀微微顫抖,眼睛裡滿是恐懼瑟縮,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。
她悄悄放心了些,調轉了注意力。
穿過停放在院子裡的一具具棺材,到了門口,虞甜二人被推了進去。
「又新來了兩個。」胖子懶洋洋地笑著,朝著裡面的人道。
有人回過頭來,目光落在虞甜和傅明禮身上,眼底划過驚艷和詫異,那人站起身來走了兩步,眼神不敢置信:「從哪兒找來的?這簡直是上等貨啊!」
「可不是?」胖子黏膩的目光打量著虞甜,摸了摸下巴,「周老頭帶來的,別說,這老頭子還真有點本事,這樣的貨色都能弄來!這次不得賺大發?」
「那肯定啊!這樣的成色,爭著搶著的人肯定不少!到時候再搞個價高者得……那些老爺們最喜歡玩這套了,物以稀為貴,到時候還不得紛紛抬價?」
兩人說著,相視一笑,眼裡露出淫邪的光。
虞甜不適地蹙了一下眉,眼底掠過一抹憤怒。
這些人,把活生生的一個人當成商品貨物一樣交易買賣,還以如此輕賤的姿態討論價錢,極為熟稔的模樣,想來這種事情一定乾的不少。
同樣是人,他們自己的命就是命,別人的生命在他們眼裡僅僅只是一個價格罷了,簡直是人性泯滅,目無王法!
她壓制著心裡的滔天怒火,面上做出恐懼害怕的模樣。
那人來了勁,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:「小美人,你叫什麼名字?」
傅明禮咬緊後槽牙,正想一頭撞過去。
虞甜驚慌失措地後退一步,不動聲色避開了那隻鹹豬手,默不作聲抿緊了唇。
胖子嗤笑一聲:「石頭,你別嚇著人家,這小美人是個啞巴,不會說話。」
「不會說話啊?」石頭搖了搖頭,連連嘆氣,「那真是可惜了。」
胖子瞧著虞甜那我見猶憐的模樣,心痒痒的不行:「也不可惜,肯定有好這一口的人。這小美人是真他娘的漂亮啊,我在這待了這麼久,美人沒少見,還從來沒見過長成這樣的!」
他搓了搓手指,低低罵了句髒話,「要不是上頭有規定,不能碰這些貨物,老子都忍不住了!」
「這都是要獻給上面的。」石頭笑罵了句,「你可別被美色沖昏了頭拎不清啊!回頭趙哥當心找你算帳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