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時機不對,他真想仰天大笑幾聲:你個狗東西也有今天啊!
「咳咳。」季明軒十分做作地清了清嗓子,一臉凝重搖頭,「現在後悔也晚了,瞧瞧,人八成已經記恨上了。」
季明軒支了支下巴,傅凜知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只能瞥見虞甜的一個下巴,下一秒,她已經被人抬了下去。
傅凜知無意識抿緊了唇,神色有幾分糾結。
——
這頭,虞甜被打包的像個精美的禮物,連拖帶塞進了一間屋子,安靜等待著主人來拆。
被裹得跟木乃伊沒兩樣的虞甜艱難地動了動身子,發現那幾個丫鬟給她打了個死結,生怕她跑了一樣。
她掙扎了一會兒,給自己累得滿頭大汗,索性擺爛了。
「娘娘?」
屋裡傳來壓低的聲音,虞甜望了半天,窗戶被推開一條縫,一個腦袋露了出來:「這呢這呢!」
虞甜大喜過望,瞬間活了過來:「好驚蟄,過來給我解開,這越掙扎越緊,快勒死我了!」
「好嘞,這就來!」驚蟄正要鑽進來,突然聽到一陣動靜,眉頭微皺,一臉為難地看向虞甜,打著商量,「娘娘,有人過來了,要不您再忍忍,很快就過去了?」
「不是,我忍……」虞甜話還沒說完,眼睜睜看著驚蟄沖她歉意一笑,把窗戶給拍了上。
虞甜瞪大了眼睛,險些給氣笑:「……我真是謝謝你啊。」
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啊!
這兩人沒一個靠譜的!
虞甜氣的躺了回去,一臉心如死灰。
門外傳來有規律的腳步聲,她聽到有侍女輕聲細語:「您裡面請。」
緊接著,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
虞甜仰躺在床上望著帳頂,聽著這動靜,唇角扯出一抹冷笑:
來的夠快啊!
正愁找不到出氣的呢!
腳步聲漸近,不疾不徐,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,虞甜慢慢繃緊足尖。
待到腳步越來越近,在帳外停下的時候,她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,一頭朝著來人撞了過去。
對方猝不及防,被她撞的一個踉蹌,倒吸口冷氣,向來溫和的嗓音透著一絲咬牙切齒:「我早該知道你不會這麼安生!」
虞甜抬起頭來,毫不意外對上巫隱那張臉,新仇舊恨加在一起,怒火中燒。
她從上而下打量他一眼,眼神透著惋惜:「骨頭還挺硬,怎麼沒把你給撞死呢!」
巫隱揉著胸口,黑眸盯著她,想到什麼,好脾氣地笑笑:「你知道是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