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說著,一邊從懷裡拿出還熱乎的糖糕遞給她。
旁邊的阿滿和傅明禮對視一眼,紛紛露出沒眼看的表情。
虞甜接過,眼裡綻開笑意:「挺好的,你呢,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傅凜知搖頭,瞧了眼四周:「這座小鎮還挺熱鬧,要不要下來走走?」
虞甜想了想,點頭。
馬車裡待久了也悶得慌。
一行人索性全都下馬車步行。
南方的冬天總是陰沉沉的,濕氣很重,今天難得出了點太陽,街上行人挺多,擺攤的人也很多。
嘈雜喧鬧如同潮水湧來,裊裊上升的炊煙是人間煙火氣。
阿滿一邊東瞧瞧西看看,看到新鮮的東西就忍不住駐足,很快他們便分成了兩撥。
傅明禮見落後許多,正要快步追趕,被阿滿一把拉住。
等虞甜反應過來的時候,周圍只剩她和傅凜知了。
不過如今兩人獨處也不會覺得尷尬,沒過一會兒,她就感覺垂下的手被握住,抬頭一看,傅凜知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模樣,活像是偷偷牽手這種事不是他干出來的一樣。
她唇角沒忍住一翹,按捺住眼裡笑意。
「笑什麼?」
誰知道傅凜知敏銳的很,沒看過來都知道她在笑。
虞甜想了想,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:「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像不像熱戀的小情侶?」
「情侶?」傅凜知挑了挑眉,對這個新奇的稱呼表示疑惑。
「唔,就是情人的意思。」
傅凜知唇微揚,眼神意味深長:「孩子都有了,還情人?」他扭過頭,淡定道,「不該是老夫老妻嗎?」
虞甜嗆了一下,神情尷尬:「這麼說……好像也沒錯?」
「賣簪子嘍,便宜又好看的簪子,這位郎君,給你家夫人買一根簪子吧?」
傅凜知被街邊的一處攤販吸引了注意,若是平時,傅凜知自然看不上這樣粗劣的玩意兒,但架不住老闆嘴甜會說話。
見傅凜知看過來,那攤販老闆的奉承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:「這位郎君跟您的夫人簡直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設的一對呀!我擺攤這麼多年,還沒見過如此相配的夫婦!」
傅凜知面上是一貫的矜持冷淡,虞甜卻瞥見他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往攤前走。
她粗略一掃,攤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簪子,做工質地自然是比不上京城那些首飾鋪子裡的玩意兒,不過勝在簡樸大方,也別有一種雅致。
老闆一看就知道這位是個出手大方的,不遺餘力地自賣自誇,把自己的簪子夸的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的,幾乎傅凜知的目光掃到哪兒他就夸到哪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