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那群姨娘們怕成那樣,想來是吃過苦頭。
虞甜眯了眯眸,眼裡划過一抹冷意。
「請姨娘跪下。」管家在旁邊一臉嚴肅地道。
虞甜扭頭看他,沒有急著動作,而是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:「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嗎?」
蔡管家愣了一下,下意識道:「自然,小的受命領下了監督的差事,還請姨娘配合才好,否則可能會吃些苦頭。現在請姨娘速速跪下。」
虞甜聽了這話,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:「這倒是方便省事……」
她聲音低,蔡管家一時沒聽清,皺了皺眉:「你說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她笑吟吟的目光打量著他,「我很好奇蔡管家說的學規矩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學法,不如你同我仔細講講?還有牆上掛著的那些東西是什麼?瞧著怪滲人的……」
蔡管家循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,頗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角,語氣輕蔑:「那些東西都是用來收拾不聽話的姨娘的,您若是也不聽話,很快便能得知其用途。」
他說到這裡,有些不耐煩了:「姨娘您還是趕緊跪下吧,在楊家的列祖列宗面前,怎好理直氣壯站著?」
「我還從未聽說過學規矩,要跪著學的。」虞甜有幾分驚訝地開口,目光停在他身上,含著幾分戲謔,「再說了,管家您不也站著嗎?你站得為何我站不得?」
蔡管家臉色變了變:「我,我是來監督你學規矩的,當然能站著。」說到這裡他眸光陰沉,神色一狠,「姨娘委實有些頑固不化不服管教,看來小的我得用一些非常手段了。」
他徑直走到那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前,抬手取下一根兩指寬的木板,再回來時臉上掛著陰沉沉的笑:「姨娘可知這是用來做什麼的?」
巧了,這個她還真知道,畢竟宮裡沒少見。
虞甜勾了勾唇:「不知。」
「這個是戒尺,用來懲戒一些多嘴饒舌之人。這木板又細又長,打在嘴上的滋味會有些不好受,姨娘且忍著些。」
蔡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朝她走近,眼底噙著殘酷的興奮,嘴上卻道貌岸然地道,「學規矩的過程是痛苦了些,不過只有挨了教訓才會長記性,姨娘覺得呢?」
他特別享受懲罰這些姨娘的過程,看著她們一個個用驚恐哀求的目光望著自己,蔡管家心裡詭異的有一種成就感。
他以為這位剛進門的十八姨娘也會露出那樣的表情,恐懼的表情出現在這麼美的一張臉上,一定十分讓人心動。
然而虞甜只是眼神嘲諷地望著他:「原來是這種用法呀,受教了。」
蔡管家一愣,正要惱怒,下一秒,只見一抹身影迅速朝他奔來,他還沒來得及作何反應,手裡一空,戒尺已經不翼而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