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隱眼神驚訝:「飛雞?雞也能在天上飛嗎?」
她唇角輕輕抽動,「不是那種雞,是機會的機。」
巫隱又問:「我還看見,許多男女坐在高高的樓里從早到晚忙碌,據我所知,那應該是一種養活自己的方式,你們那裡,女子要自己養家嗎?」
虞甜神色奇異:「女子不能自己養家嗎?」
對上巫隱同情的目光,她臉上露出笑容,「在我們那裡,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,男人能做的事情,女人一樣能做,甚至能做的更好,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庸品。你說的那種行為,是她們實現自我價值的一種方式。」
江漓眼眸動了動,這種說法聽起來倒很新奇,原來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,難怪與這裡格格不入。
她總算知道第一眼見到虞甜的違和感在哪裡了。
巫隱沉思片刻點點頭:「聽上去倒是很有意思。」
他們又聊了許多,巫隱臉上的狂熱愈發濃重,他皺眉有些惋惜:「掌握著這樣好的資源,竟然不想著開疆擴土,而是安居一隅之地,實在是浪費。」
虞甜面露嘲諷:「若是人人都抱著你這樣的思想,那個地方和這裡又有什麼區別?」
巫隱聽罷也覺得有些道理,饒有興致問虞甜:「你覺得我這樣的人,到了那裡會如何?」
虞甜冷冷瞧著他:「你的愛好是把蓬萊仙境變為人間煉獄嗎?」
巫隱這樣瘋狂不安分的性子,簡直是活活的極端反社分子,444有一點說的倒沒錯,要是真讓他打開時空之門,那無疑是場災難。
巫隱聽了虞甜的話,竟也沒生氣,反倒十分愉悅地笑了起來:「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了解我。」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才堪堪止住,「只是找點樂子罷了,你不覺得人活一輩子,如果不干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,未免太過無趣嗎?」
虞甜聽了這番言論簡直想笑,說白了他就是閒得慌!
「你想找樂子那是你的事情,可是你把你的樂趣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,這就很是喪心病狂了。」她毫不客氣地諷刺。
「喪心病狂?」巫隱品味著這個詞,眼眸微眯,「我還挺喜歡這個詞。」
虞甜冷笑一聲,知道這人已經瘋的無可救藥了,想要用言語打消他那個可怕的念頭簡直是痴人說夢!
虞甜索性放棄,不再多費口舌。
她不說話了,巫隱還有些可惜:「沒關係,你很快就能親眼見證那一幕。」
他這樣安慰自己。
虞甜只是冷笑。
她冷靜下來,下意識看了眼傅明禮的臉色,聽到那話不知道他有沒有嚇著。
誰知傅明禮的神情卻沒有幾分震驚,更多的是憂慮。
虞甜心裡不由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。
他為什麼看上去一點都不意外?
是她跟不上時代了還是傅明禮太過淡定,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,都不值得讓他震驚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