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禮抿了抿唇,只好先行離開。
貴妃也沒有冷落她,拉著她和一群貴婦人們聊了起來,氣氛倒也還算熱鬧。
知道門外一聲高亢的——
「長公主駕到。」
場面出現了片刻的停滯。
貴妃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。
虞甜聽到她帶著幾分惱意的聲音:「頭一次見到不請自來的。」
長公主和舒家有過節,自從那一場相看小宴兩方的梁子便算是結下了。
今日這種場合,舒家是沒有邀請長公主的,其他人或許還會有所顧慮,可舒相地位擺在那裡,完全不怕得罪長公主。
卻沒有想到人家厚著臉皮不請自來了。
在座的人也都知道兩方的過節,這才出現了尷尬的場面。
「舒三小姐大喜的日子,本宮特來獻上賀禮,相府應該不會拒之門外吧?」
門口,長公主已經神色自若地走了進來,臉上沒有半分侷促和不好意思。
丞相最先回過神來,臉上露出極淡的笑:「長公主肯光臨寒舍,是臣的榮幸。」
其他人也如夢初醒,紛紛起身行禮。
虞甜穩坐著沒動,神色似笑非笑的。
要說臨安侯和祁王都反了,長公主卻沒動靜,這件事就很不對勁,畢竟長公主對傅凜知這個弟弟也向來怨懟已久。
只是不巧,她被傅凜知禁了足,一直閉門不能出,所以才錯過了這次謀反,倒是陰差陽錯讓她逃過了一劫。
長公主也看到人群里的虞甜,面上一頓,轉而換上一副笑臉,上前行禮:「原來皇后娘娘也在這裡,給皇后娘娘請安。」
虞甜面容一哂,她不信長公主不知道她會來,裝模作樣。
她不冷不淡地點頭,連笑容都欠奉:「長公主免禮。」
這副冷淡的模樣也是極不給面子。
長公主心頭一陣怒火,想到什麼很快壓了下來,嘴角重新彎起。
舒家沒想到她會來,也就沒提前準備她的位子,這會兒只好在虞甜下方加了一個位置。
「早就聽說皇后娘娘前段時間回了經,只是一直不得空閒進宮拜訪,如今可算是見著人了。」
真要有心拜訪,哪裡會不得空閒,無非是託詞罷了。
虞甜不打算給她面子,眼裡浮起玩味的笑意:「長公主這是才解了禁足嗎?」
長公主臉色僵了僵。
她繼續道,「殿下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,可要長些記性,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,自己心裡要有把秤才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