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還有秘制蘸料,按照耿清寧的吩咐,用紅色的尖頭小辣椒切成細細的圈,海鮮醬油和香油各淋上一圈,旁邊還配有一小碟香油薑蓉。
耿清寧不愛吃生薑,便只取了小米辣和海鮮醬油,將豬肚放在碗裡滾上一圈,吃起來肉厚鮮嫩,肥美爽脆,雞肉也毫不遜色,選的是皮色金黃清遠雞,吃到嘴裡肉質滑嫩,鮮甜不膩,
四阿哥倒是什麼都不忌口,甚至要在豬肚和雞肉上裹上滿滿的薑蓉,耿清寧看著便覺得心中打鼓。
不過千人千味,耿清寧又低頭去撈鍋里的山藥,鐵棍山藥煮得粉麵粉面的,又吸滿了豬肚雞的湯汁,舌尖微微一抿便化在嘴裡,軟糯鮮香,令人回味無窮。
四阿哥倒是不太喜歡這種太過綿密的口感,只在鍋子裡撈些菌菇,配著臘香油潤的煲仔飯慢慢吃著,兩個人幾乎將鍋子吃到見底,方才停下筷子。
飯後,四阿哥說要消食,耿清寧一下子便回想起昨晚帳中消食的場景,便臉色紅紅的任他牽著,沒想到卻被拉進了書房。
四阿哥指著桌上的已經鋪好的宣紙和字帖,「壽從筆端來,飯後站著寫兩刻鐘的大字,能強身健體、延年益壽,你且試試」
耿清寧才不相信這個呢,若是當真管用,歷史上的雍正帝又怎會五十來歲便駕鶴西去了,四阿哥就是單純的想看她寫作業!
沒想到,四阿哥竟是這般心急的老師。
四阿哥和鹹魚系統都虎視眈眈的看著,耿清寧是一個也得罪不起,她磨磨蹭蹭的拿起毛筆,想起以前學習過簡筆畫,先在一旁的廢紙上試了下手感,便刷刷的開始畫起來。
四阿哥見她瞎寫,眉頭一豎,這麼不認真的徒弟,師傅見了可是要打板子的。
耿清寧偷瞄到他一臉不快,但系統就在腦子裡,她也不敢得罪,只能拉過四阿哥一起看桌上的簡筆畫。
四阿哥只見她寥寥幾筆,不曾想畫出的小像卻極為傳神,他仔細分辨,發現畫像正是自己,只不過看上去較現在而言更為威嚴、成熟。
書乃心之語,畫亦是如此,四阿哥抬頭看向耿清寧,見她歪頭笑著,像個奶貓一般流露出討好的意味,心中不由得一軟。
算了,慢慢教罷,只是這頓板子無論如何是逃不過的。
是夜,帳內發出拍打聲,四阿哥額頭滿是汗珠,咬著後槽牙問她,「知不知錯?敢不敢了?」
事後甚至沒來得及叫熱水,他拿著帕子胡亂擦了幾下,兩人便摟在一起睡了過去。
照例是凌晨三點,四阿哥已經穿戴整齊,聽著耳邊偶爾還會傳來的哼唧聲,「今日去貓狗房,給你耿主子抱個奶貓回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