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晉訓誡完,又點了宋格格去伺候茶水,本來府內的侍妾就是伺候阿哥和福晉的,宋格格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,只能沉默的站在福晉身旁為主子端茶送水。
福晉並不喝那茶水,只是時不時的拿手背去觸碰茶碗,硬邦邦的扔出一句話,「怎麼伺候的,這水怎麼是涼的?」
宋格格只能誠惶誠恐的道歉認錯,然後去一旁下人待著的小耳室中提一壺滾燙的熱水過來——這本應該是下人的活,但是正院那麼多個丫鬟,此刻竟然一個也不見了。
不過,提水不是什麼難事,宋格格自己摸到了耳房,只是耳房內別說熱水,就連個燃起的爐子也沒有一個,當下只能去找康嬤嬤。
康嬤嬤一直跟在宋格格身後,像是在監視她一般,此刻只是不咸不淡的道,「怎麼?福晉是支使不動您了嗎?」
這話說的極重,宋格格自然說不敢,當下便在耳室里尋找起來,找到了一筐黑漆漆、還帶著濕氣的煤炭,一個滿是灰塵的火爐,以及破舊不堪的火石。
宋格格雖說出身一般,但大小是個主子,又在貝勒府里被人伺候了許多年,這哪是她會幹的活,雙手被磨的通紅才將將點起火來,只是這黑炭本身就煙大,此刻又是半濕的,小爐子冒出了濃煙滾滾,等好不容易燒滾了一壺水,宋格格幾乎將肺給咳出來。
於是,一整個上午,耿清寧就聽著福晉不咸不淡的偶爾說幾句話,一旁的宋格格則是一面咳嗽,一面一盞又一盞的替換那還冒著熱氣的茶碗。
好不容易挨到午膳的時候,福晉便大發善心的放她們走了,唯獨留下了宋格格,理由也非常的冠冕堂皇,「我最近總是夢見大阿哥,思來想去總是心中難安,正好你熟懂佛理,就留在正院為大阿哥抄些佛經祈福罷」。
不用明說,眾人便都知曉這宋格格必是將福晉得罪的狠了,李側福晉撇了一眼宋格格,心中難免有些好奇,福晉雖然不太寬厚,但多年相處下來也知曉她不愛管閒事,以前有大阿哥在的時候只一心教養大阿哥,如今守著大阿哥的牌位過活,就連府里小阿哥也不曾多問兩句,怎會被這宋氏激怒。
鈕祜祿格格目不斜視的行禮退下,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或許知道,但這火只要不曾燒到她身上便可,一旁的烏雅格格見鈕祜祿格格走了,也忙不迭的行禮告退,與她並肩走著,許是日子久了,兩人的關係看著好似比以前親近許多,不過仍是烏雅格格說話居多,鈕祜祿格格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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