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清寧看著泡在熱水的石頭,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來,她拿起桌上的毛筆輕蘸墨汁,她打算告訴四阿哥,因著她有了身子,這醒酒石的好意,怕是要辜負了。
她正寫著信,就見葡萄小心翼翼的從外面進來,對她說,「格格,康嬤嬤又來了」。
雖說耿清寧緊閉門戶,甚至還報了病,但是正院的康嬤嬤每過幾日便會來一趟,理由也是現成的,說是來看她的身子好些了沒,有正院的壓力在,耿清寧的身子好得自然就快,可康嬤嬤依舊一趟趟的,過來的愈發得勤了,甚至在最近的一回還提到了二格格。
聽見康嬤嬤來了,耿清寧一愣,手也不自覺的頓住了,筆上的墨汁滴落在紙上,一團團黑色的墨痕蓋住了上面所有的字跡,讓人分辨不清。
葡萄又小心的喊了兩聲,「格格?」
耿清寧這才回過神來,她沒提康嬤嬤的事兒,只是慢條斯理的將未寫好的信撕成了碎片,重新鋪上一張新的紙,穩穩噹噹的寫完了信。
既然要見正院的人,肯定不能失了禮數,耿清寧穿了見客的衣裳,又吩咐小桃將頭髮好好的梳起來,官皮箱裡最富貴的首飾拿出來戴著,正襟危坐的等在廳中。
康嬤嬤被引進來,她略微一福禮,便站起身來,口中則是問道,「我們福晉問耿格格身子如何,可曾大安了?」
耿清寧捏著茶碗蓋,一下下的撇著上面的浮沫,仿佛能撇到天荒地老。
以前不知道正院對甯楚格有圖謀,還能與之虛與委蛇,現在和正院的人相處時,她整個人緊繃的如同一張弓一樣,仿佛下一刻就會射出一支箭來。
但是,耿清寧忍住了,她扯起僵硬的嘴角道,「替我多謝福晉關心,好著呢」。
康嬤嬤沒看出來,或者裝作沒看出來耿清寧的僵硬,她在屋子裡四處望了望,「怎麼今日沒見二格格?」
耿清寧的嘴角快掛不住了,勉強道,「小孩子玩累了,在我房內睡著呢」。她雖說是四阿哥和福晉的奴才,可在康嬤嬤面前,大小是個主子,康嬤嬤只要沒糊塗,絕不敢亂闖。
康嬤嬤自是曉得的,但她未曾鬆口,轉而問起二格格的奶娘,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。她篤定她作為福晉的人,替福晉照看過問四阿哥的子嗣,這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,耿格格沒有阻攔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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