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門處,幾匹快馬正在那裡等著。
耿清寧也是剛剛才知曉原來她並不是要去草原上,早在太醫診治出時疫之時,四阿哥連帶著所有伺候的人就被連夜趕去了熱河行宮——這是定然的,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時疫這種東西自然要遠離皇上的。
不過正好,前去的路途又短了一截,耿清寧知道熱河行宮,她還曾經去遊玩過,不過在現代的時候熱河行宮改名叫承德避暑山莊,一個五A級景區,她去的時候正是夏季,算是旺季的時候,門票要一百三十塊錢。
從北京出發,大約兩百多公里,走高速不到3個小時就能到承德,而現下沒有高速公路,只有一條狹窄的官道。
六月的天氣很熱,車內有蓬頂擋著也是一陣陣的熱浪逼人,耿清寧撩開帘子,只見烈日下的官道上只有他們這一行車馬,車轍滾動間,帶起的灰塵擋住了視線,讓人看不見遠方的景色。
耿清寧喊來於進忠,吩咐他去問這般行走需得多久才能到熱河處。
於進忠領命去了,不一會兒就帶回了消息,說是馬車走得慢,即便日夜兼程,至少也需得3天的時間才能到。
三天的時間,只怕黃花菜都涼了。
於進忠熱得滿頭是汗,他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,才道,「單人單馬最快,只是您身子……」
自康熙四十二年熱河行宮完全落成之後,皇上幾乎每年都要去那邊避暑,有時候有什麼耽擱不得的機要之事,一匹快馬不停歇的跑上3個時辰也就到了。
旁人不知耿清寧懷孕之事,但蘭院這幾個心腹不是旁人,於進忠自是知曉格格肚子裡還有一位小主子的。
「若是因此傷了身子……」於進忠意有所指,「您總得替自個兒考慮著些」。
在於進忠看來,四阿哥那邊生死不知,格格即便是去了,不過多個守著門的人,也不能幫上什麼,可格格肚子的這個小主子若是個阿哥,那就是格格一輩子的依靠,說句不好聽的話,主子爺便是就此去了,憑著這個小阿哥,格格往後也能一輩子吃穿不愁。
耿清寧沉默了一會兒,閱讀器是她最大的秘密,院子裡的人也看不出閱讀器的神異之處,可是她自個兒心裡清楚,這裡面說不定真的有能治癒時疫的良方,若是因為路上的耽擱導致了四阿哥的死亡,當真是一輩子的遺憾。
「我自個兒的身子我心裡清楚」,耿清寧說,「你去找幾匹快馬,叫上陳大夫,徐二與我們同去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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