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夜裡不再打擺子,身上也不再燙的嚇人了,雖然還在咳嗽,可咳嗽的次數也明顯變少了許多,只在下半夜快要天亮的時候咳嗽的多些。陳大夫說是身子依舊氣虛,還有些熱並非完全褪去,待再喝兩天的藥便好了。
好了?
耿清寧握著針灸的醫書,手指用力到發白,一時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,花了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,看向四阿哥,反問道,「真的好了?」
四阿哥含笑看著她,眼睛似乎在發亮,病情好轉,他也有心情開玩笑了,「難道陳士山在誆騙你我不成?」
耿清寧將眼神移向一旁的陳大夫,嚇得他連連擺手,直道不敢。
她匆忙仍掉手中的書,整個人撲在四阿哥的身上,趴在他胸口處側耳去聽他的呼吸聲,她不是醫生也沒有聽診器,但他平穩的胸膛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劇烈的起伏,呼吸聲也不再像個破舊的風箱。
真的好了!
明明是件高興的事兒,不知為何,淚水突然就濕了眼眶。
胸口處的衣裳突然有些濕熱,四阿哥伸手摟住懷裡的人,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她的後背,「這是喜事,不哭,不哭」。
一旁的蘇培盛也是滿面的喜意,但他有眼色的多,拽著一把骨頭的陳大夫去了外間,留下榻上相擁的二人。
他以前還想不明白耿主子受寵的原因,如今只能贊一句,那是人家應得的。
*
這場病拖的時間太長,現下四阿哥雖然病好了,但到底是傷著了身子,一時還不能完全恢復,出門曬太陽的時候還需要人攙扶著,若想走再遠些,只怕是不能了。
四阿哥也沒打算走,雖然皇上就在木蘭圍場,可一來是他身子還虛,需得好好將養一段時間,二來,他得的是時疫,若是將病氣過給了皇上,只怕萬死難贖。
再說了,這些天的脈案是兩日並在一起呈給皇上的,可是皇上也沒派身邊的近侍過來慰問,也沒有旨意傳來,皇上態度不明,他沒必要這時候巴巴的趕過去。
幾時皇上問了,他再說去木蘭圍場的事兒。
耿清寧倒是喜愛這般悠閒的生活,自從四阿哥身子好了之後,她就完完全全的放下心來,全當自己是外出旅遊了,而且這裡還是避暑勝地,比京中那個火爐子一樣的地方可是強太多了,完全不必要用冰,甚至夜裡還需要蓋上薄被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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