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慮到四阿哥的身子,今日叫的膳食都比較清淡,一個燉到奶白的羊肉湯,一個經年的老公雞燒剛下來的板栗,再炒上幾個時令的蔬菜,便是簡單的一餐。
四阿哥坐下看了幾眼,突然開口問道,「在熱河你便想吃的那個紅油鍋子,怎麼沒有?」
耿清寧秒懂他的意思,眾所周知,當一個人這樣說的時候,通常就意味著他也想吃這個東西,她微微擺手,於進忠就麻利的去了膳房,不過片刻功夫,一個麻辣鮮香,有著香濃牛油味的鍋子就呈了上來。
甯楚格抱著她的小碗啃燉出膠質的大雞腿,時不時配上一個甜甜的板栗,四阿哥則是將切得薄薄的牛肉片、羊肉片放在紅油鍋里燙熟,再將肉片在加滿了香蔥、陳醋、香油的碗裡滾上一圈,蘸滿了調料之後,才放進嘴裡。
耿清寧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,四阿哥以前可是典型的口味清淡的人,菜色都更喜歡原味的,怎麼,現下又愛吃酸又愛吃辣,難道還是在代她承受懷孕之苦的原因?
她摸著下巴,老話說,酸兒辣女,難不成她這回懷的是龍鳳胎?
飯後,甯楚格被抱下來洗手淨面,現下她都自個用膳,但年歲小,手腳還不是很靈活,難免弄得到處都是,每次飯後都得換衣服。
其實耿清寧有給甯楚格做圍兜,無論是偶爾流口水,還是沾上的米粒,都可以被圍兜完美阻隔,清洗起來也十分方便。
但四阿哥看見之後,皺著眉頭就給扔掉了,還問她是不是沒銀子做衣裳了,怎將這般難看之物用於甯楚格身上,轉頭又讓蘇培盛送來一盒子銀子。
誰掏錢誰是老大,耿清寧只能收起銀子,順便吩咐葡萄將那些圍兜拆了當做抹布使用,都是細棉布做的,丟了實在可惜。
這也讓她想起現代社會的時候,曾聽聞富貴人家的那些八卦,什麼穿的皮鞋不能沾水,衣服既不能水洗也不能乾洗,諸如此類的事情,想來無論什麼時候,勤儉節約都只是勞苦大眾的美德。
甯楚格換了黑綢繡花童夾上衣回來,父女倆在院子裡溜達消食,四阿哥將其放在肩頭,兩個人湊在一起去看廊下掛的燈籠,說燈籠面上的畫的出處,說上面的故事,直到甯楚格打呵欠,才將其遞給徐嬤嬤帶下去休息。
下人提來熱水,二人洗漱後並排躺在床上,許是下午睡得多了,四阿哥此時並無多少睡意,反倒起了談性,主動提及了側福晉份例之事。
「眼下這般,多少是委屈你了」,他道,「你放心,爺指定給你跟甯楚格掙一份體面回來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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