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請大夫?」福晉躺在榻上, 昨夜裡沒怎麼合眼,精神頭難免有些不足, 額角又突突的痛起來, 讓人一陣陣的難受,痛得厲害了, 還有點反胃。
康嬤嬤淨了手,才輕輕的揉起福晉頭上的穴位, 「昨夜二門處都是我們的人守著,奴婢問了各處,一個人也沒放出去,不過奇了, 今日確實有一個大夫從蘭院裡頭出去, 不是府醫, 倒像是外頭請來的」。
內院的二門一鎖,再無別的門可以出去,便是角門也有正院的人守著, 除非蘭院的長了翅膀, 絕無可能飛出去, 福晉睜開眼, 「外頭請來的?」
康嬤嬤手上不停,「下面的人說提著藥箱, 又不是府醫,只能是外頭請來的」。
福晉拂開康嬤嬤的手, 她坐起身道,「查清楚那個大夫怎麼進來的……」她話還沒說話,卻產生了強烈的嘔吐之意,彎著腰乾嘔了半晌。
康嬤嬤本有些擔心福晉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,她輕拍著福晉的背部,又命人端來一杯溫蜜水,但見福晉乾嘔半天卻什麼都沒吐出來,忍不住眼睛一亮,「福晉,您這是……有了身子?」
福晉喝了一口蜜水,圧下造反的肺腑,她有些遲疑,「懷孕……」
她伸手抓緊了康嬤嬤的胳膊,「你快去請個大夫過來,別找府醫,要咱們烏拉那拉家裡頭的」。
之前熱河之行,陳大夫與耿氏一道去的,經此磨難,陳大夫已經不再可信,還是烏拉那拉家的人才能全心的向著她。
康嬤嬤雄赳赳氣昂昂的出去了,她動作很快,坐著馬車先去了統領府,等回程的時候,車上已經帶著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大夫。
這老大夫面容慈祥,滿面的笑意,他是烏拉那拉家多年的供奉,不僅性子好,醫術也是極好。
只是他摸著脈,嘴角的笑就收了三分,漸漸的眉頭也皺了起來,「福晉肝鬱日久,邪熱閉遏,實乃久病而虛證,需得安心靜養,切勿操勞」。
康嬤嬤沒看見大夫的面色,此刻迫不及待的問道,「福晉可有身孕?」
老大夫不贊同的搖頭,「福晉身子如燭火正弱需添燈油一般,怎可再分燭火,依老夫之言,正當好好調養才是,絕不可再生育操勞」。
這應當是不曾有孕且難孕之意了,一時間,福晉的心如同浸在冰水裡,悔意如同氣泡一般密密麻麻的從心底冒出來,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,「若是我強要生子呢?」
老大夫是吃烏拉那拉家供奉的,徒子徒孫都在這家討生活,是以並不曾隱瞞,他長嘆一口氣,「恐怕,會傷了壽數」。
康嬤嬤僵著臉送走老大夫,即便同手同腳也不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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